珍贵的恐龙化石最终将归还巴西

一块珍贵的恐龙化石在被运往德国将近 30 年后，正在运回巴西的途中。2020 年，在德国研究人员公布了一篇描述Ubirajara jubatus的论文（现已撤回）后，该标本在古生物学界引起了轰动，这是南美洲发现的第一种具有羽毛状结构的非鸟类恐龙. 小型恐龙是一种全型标本，是科学家用来描述新物种的标本。巴西禁止全息图出口，而德国团队获得的许可证可能没有遵循合法程序。古生物学家艾琳·吉拉迪 (Aline Ghilardi) 表示，这是“反对二十一世纪科学殖民主义的重要信息，并为更多化石送回原产国开创了强有力的先例”。

Ubirajara jubatus化石是一种正模标本——一种定义物种的模型标本。图片来源：Felipe L. Pinheiro

经过两年多的谈判，一个有争议的化石正在回家的路上。据位于巴西利亚的吉马良斯罗莎研究所称，该标本代表南美洲发现的第一个具有羽毛状结构的非鸟类恐龙，将于 6 月返回巴西，该机构隶属于巴西外交部，专注于文化研究和教育外交。

这块拥有 1.1 亿年历史的化石目前保存在德国卡尔斯鲁厄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自 2020 年 12 月以来，它一直是巴西和德国官员争论的焦点。当时，德国、墨西哥的一组古生物学家和英国在《白垩纪研究》1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描述该标本及其恐龙Ubirajara jubatus的研究论文。研究人员于 1990 年代从巴西的 Araripe 盆地获得了这块化石，然后将其存放在德国博物馆。

然而，巴西有一项于 1942 年颁布的法律，规定化石是联邦财产，未经许可不得从其边界移走。该论文的作者表示，他们获得了巴西矿业官员的许可，允许出口Ubirajara标本。正在处理Ubirajara案的巴西北茹阿泽鲁的检察官拉斐尔·拉约尔 (Rafael Rayol)告诉《自然》杂志，当化石从巴西运走时，并没有明确表示捐赠。“有人捐赠了装有一些未知化石材料的盒子，”他说。“理论上，Ubirajara是可能的就在那些盒子里——无论如何，巴西前矿产生产部在 1990 年代签发的授权没有遵循法律程序。”

来回

Ubirajara化石返回巴西的道路漫长而曲折。

该论文在《白垩纪研究》上发表后，一场带有#UbirajaraBelongsToBrazil 标签的在线活动呼吁归还该标本，理由是古生物学殖民主义，即来自富裕国家的科学家从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获取化石。因为它是同类中唯一已知的标本并且保存完好，研究人员认为Ubirajara化石是一种正模标本——一种用于描述新物种的黄金标准标本。

这位艺术家的渲染图展示了肩部伸出羽毛状长矛的Ubirajara jubatus的样子。图片来源：Pavel Galvan

1990 年的巴西法律进一步保护了全息图，该法律禁止从巴西出口。鉴于围绕此案的法律问题，Cretaceous Research最终撤回了该论文。

2021 年 9 月，卡尔斯鲁厄博物馆表示不会归还标本。巴西检察官办公室随后向德国政府提出正式请求，要求归还化石。但德国联邦外交部在去年4月发布了一份说明，表示该国不会公布。

然而，2022 年 7 月，卡尔斯鲁厄博物馆所在的德国巴登-符腾堡州响应时任科学部长特蕾西亚·鲍尔 (Theresia Bauer) 的提议，裁定支持遣返。

据 Guimarães Rosa 研究所的理事古斯塔沃·贝泽拉 (Gustavo Bezerra) 称，Ubirajara标本将于 6 月在一名德国官员来访期间移交给位于里约热内卢的巴西国家博物馆。这座博物馆在 2018 年因空调系统电气故障而被烧毁，目前正在重建中。

“博物馆希望这件作品能为重建做出贡献，”馆长亚历山大·凯尔纳 (Alexander Kellner) 说。但仍有一些不确定性。凯尔纳说，到目前为止，博物馆还没有就这笔交易与德国政府取得联系。

巴西科学、技术和创新部告诉《自然》杂志，它已指定国家博物馆接收化石。德国驻巴西利亚大使馆告诉《自然》杂志，目前，巴西和德国的合作伙伴正在就如何以及在什么情况下进行交付进行“多层次对话”。

一个新时代？

巴西科学界希望Ubirajara化石的回归将掀开全球古生物学的新篇章。

“这种材料的回归意义重大，”巴西纳塔尔北里奥格兰德联邦大学的古生物学家 Aline Ghilardi 说，她也是#UbirajaraBelongsToBrazil 活动的带头研究人员之一。

她说，这是“反对二十一世纪科学殖民主义的重要信息，并为更多化石返回其原产国开创了强有力的先例”。但她担心，围绕“内部殖民主义”的斗争仍然存在——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国家较富裕地区的机构剥削较贫穷的地区。特别是，她担心Ubirajara化石会进入国家博物馆，而不是位于 Santana do Cariri 的 Plácido Cidade Nuvens 古生物博物馆，该博物馆靠近收集标本的 Araripe 盆地。

对于里约热内卢联邦大学的古生物学家兼巴西古生物学会主席 Hermínio Araújo 来说，化石的归还发出了另一个重要信息：归还Ubirajara之类的努力很重要，并展示了化石的力量当社区“说出并谴责这种情况”时，它就可以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