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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探亲记(63至66)合集

在朝鲜男人被称为裤子,女人被称为裙子。

我问金正烈为什么会这样称呼,金正烈说因为伟大的领袖曾经说过一句话,裤子是男人穿的。朝鲜人纷纷响应号召,男人穿裤子,女人穿裙子。

金正烈说李春香是超短裙。我不解地问,李春香什么时候穿超短裙了?

金正烈笑着解释说,朝鲜未婚的女孩被称为新裙子,已婚的女人被称为旧裙子,美女被称为超短裙。

关于裙子的说法,我有所了解。比如郑俊浩曾经骂金正烈的姐姐是破裙子,可见离婚的女人被称为破裙子,只是这超短裙让我觉得有意思。

惠山穿裙子女人的很多,但穿超短裙的我没见到过。想必也没有姑娘敢穿超短裙,朝鲜人的思想偏保守的,如果哪个朝鲜女孩穿超短裙上街,我估计会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认为其不正经。

像林慧玉那种追求时髦的女孩,都会穿及膝的裙子。

我在朝鲜身体一直很好,但那天到餐厅吃狗肉以后,肚子不舒服,上吐下泻,整个人都不好了。舅妈让我去她们的医院检查一下,我觉得自己身体好,死活不愿意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主要是不信任朝鲜的医疗条件。我原本以为一两天会自己痊愈,没想到越来越严重,整个人都消瘦了。舅妈从医院给我带回一些药,我吃了之后也不见好转。

舅舅舅妈坚持让我到医院配合检查,我只能随舅妈去医院。从纺织厂到医院半个多小时。到了医院门口,我才发现医院很小,和国内的诊所差不多。舅妈说医院虽然很小,但她认识一名很厉害的医生。

医院很冷清,来看病的人很少,我被带到了一间小房子里,屋子里坐着一名老者,穿着白大褂,头发花白,戴一副宽边眼镜,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舅妈和老者很熟,跟老者介绍了我的情况。

老者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又在我肚子上按来按去,问我是什么反应。我说有点恶心反胃。

然后老者诊断我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需要住院治疗。一般情况下,朝鲜的医院不接待外国患者。因为舅妈在医院工作,才找到这名老者给我看病。

朝鲜医疗免费,只针对本国民众。我作为一个外国人,自然不能享受到免费医疗。其实,当老医生提出让我住院治疗时,我内心深处是抗拒的。我觉得他诊断太过于草率,也没借助现代化设备抽个血,拍个片。

更何况我的钱已经花光了,也没有钱住院。舅妈说住院的费用我不用担心,她可以想办法。她每天都来医院上班,可以随时来看望我。在舅妈的强烈要求下,我答应在医院住一天。

因为我身份特殊的原因,病房是单独的,没和其他病人和住在一起。病房的条件很差,只有一张铁床,旁边摆着一张凳子,现代化的医疗设备完全见不到。

舅妈是医院的护士长,我在医院住下后,她反复叮嘱我配合医生治疗。并告诉我那个老医生很厉害,诊断非常准。

第一天我没有吃药,也没有打针,老医院让我住院观察一天。我一整天什么都没吃,只喝了一些白开水,舅舅和表弟他们也来医院看望了我。

晚上我独自躺在医院狭窄的病床上,房顶有老鼠发出的吱吱声,吵得我根本无法入眠。屋顶似乎还有灰尘落下来。

因为没有空调,病房有种湿热的感觉。舅妈怕我热,跟我准备了一台电风扇。但是晚上十点以后,医院居然停电了,整个医院陷入一片漆黑和寂静之中。

我隐约听到隔壁病房传来痛苦的呻吟声,我的胃虽然难受,但比之前好了很多。于是,悄悄起身,走到隔壁病房一探究竟。

可能舅妈料到医院会停电,临走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手电筒,手电筒刚好派上了用场。

我打着手电筒,来到过道上,过道的尽头有窗户,燥热的风从窗户外吹进来。顺着过道一路吹响医院大厅。

病房的木门被吹得吱吱呀呀作响,但并不没有给人带来凉爽的体验。我走在过道上,就像走入了梦境。

我来到隔壁病房门前,木门半掩。我用手电筒照进去,发现一个老者滚到了地上,蜷缩着身体,痛苦地呻吟着。

我赶紧走进病房,问老者怎么了。老者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额上皱纹很深,黝黑的脸上都是汗水。

来到老者身旁,我就闻到了一股尿骚味。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地面,湿漉漉的一片。老人表情痛苦,根本没有注意到来了。也可能他察觉到我来了,但是已经没有力气回应我了。

老者病得不轻,情况危急。我赶紧去找值班的医生来看看。医院不大,只有上下两层。我打着手电筒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值班的护士。见我一脸慌张,护士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隔壁病房的老人病发了,让她和我一起去看看。护士说,现在已经很晚了,医生下班了。她只是一个护士,去了也起不了作用。

我问护士我隔壁病房的老人得的什么病,护士漫不经心地说,他的病没得治了,撑不了几天了。我继续问护士,到底是什么病,怎么会治不了呢。护士说,癌症,能治好吗?

护士说着开始打哈欠,不肯和我一起去看老人。我只能识趣地离开,一个人来到老人的病房。当我再次来到老人病房时,已经听不到老人的呻吟声。我靠近一看,发现老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感觉情况有些不妙,伸出手推了推老人,老人的身体已经僵硬了。我的手像触电了一样,知道老人去世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赶紧离开病房,又找到了护士,说老人去世了。

护士的表情没有什么波澜,她去病房看了一眼,拿出记录本,记下了老人去世的时间。然后跟我说,不用担心,明天会有人来处理。

回到病房,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想到隔壁病房去世的老人,我内心忐忑不安。我关掉手电筒,躺在病床上,觉得黑暗把我压得喘不过气。

我觉得护士没有人情味,对老人的生死不闻不问。但仔细一想觉得很正常,医院生离死别的故事太多了。经常有病人进医院,有人离世。

癌症不说在朝鲜,就算在国内也是非常棘手的病。如果是晚期病人,只能准备后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隔壁病房来了很多医生和家属。在一片哀嚎声中,我见到老人的尸体被抬头了,老人的家属哭得很伤心。

舅妈也很早来医院了,她给我带来吃的,一碗白米粥。因为我胃难受,医生建议不要吃辛辣的东西,饿了喝点白米粥。

舅妈得知我隔壁病房的老人去世后,有些愧疚,说不应该把我安排住这间病房。

我跟舅妈说没事,我胆子没那么小。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那么近。我又想到了李春香,她在平壤治病不知道怎么样了。如果哪一天,她离我而去,我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在医院住了一天,我实在有些受不了了。觉得就算没病,住的时间长了都会得病。我跟舅妈说想出院,舅妈说医生给我开药了。今天我输液之后,就可以出院了。

当护士拿着药,要给我扎针的时候,我果断拒绝了。我从小就害怕打针,另外我看到药水瓶,有些担心。药水瓶看起来有点脏,并不像国内是一次性用品。

我不肯输液让舅妈有些不高兴,她说为了给我弄这些药,费了不少心思。我向舅妈不停表示感谢,说胃没那么难受了。注意一下饮食,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我固执地不肯输液,舅妈没辙,只能让我继续在医院观察休息,说如果病情严重了,一定要输液。

下午,一个女孩来到我的病房,我一眼就认出是林慧玉。她穿着半步裙和白衬衣,脚下穿着高跟凉鞋和丝袜,来看我她精心打扮了一番。

林慧玉款款走到我床边,把水果放在我床头道,要不要我给削梨。

我看了看林慧玉的脚,问道,你脚伤好了?

林慧玉说,上次还要感谢你送我到医院,我脚伤早就好了。今天早上碰到你表弟,听说你生病了,所以来医院看看你。刚才听医生说,你不肯打针。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尴尬地挠挠头说,我从小就害怕打针,你不怕打针吗?

林慧玉说,没想到你一个男孩子都害怕打针,我小时候也害怕打针。

林慧玉说完,拿出一个梨要给我削皮。我说,你不用带礼物的,水果卖得那么贵,你还在上学,哪来的钱?

林慧玉咯咯笑道,你要是不让我带礼物,我就不来看望你了。我每年都能拿奖学金的。林慧玉边说,边娴熟地给梨削皮。

林慧玉说能拿奖学金,我感到不可思议。林慧玉曾经是麻子哥的女朋友,我一直把她当做混社会的大姐大,没想到她是一个学霸。

林慧玉仿佛看穿了我心思,解释说,我从小学习成绩就不错。高考以全市前五名的成绩进入农林大学的。

本来我有机会到平壤上大学,但父母觉得平壤太远了,所以我留在了惠山上大学。

林慧玉的一席话,让我对她刮目相看。我盯着林慧玉道,没想到你深藏不漏,这么厉害啊。你平时学习是不是很努力?

林慧玉说,我学习不算努力,但记忆力很好,什么东西看一遍就能记住。

我笑着道,果然学霸都是靠天赋。

林慧玉把梨削皮后,递给我道,尝尝我们朝鲜的梨和中国的梨有什么区别?

我轻轻咬了一口,只觉得清甜可口,水分很足。我竖起大拇指称赞,你们朝鲜的梨简直太好吃了,你也尝尝。我把手中的梨递给林慧玉,她脸一红道,你吃吧。

我顿时不好意思,自己咬过的梨,怎么能给林慧玉吃呢。我从袋子里重新拿出一个梨递给林慧玉道,真的很好吃。

林慧玉犹豫了一会儿,接过梨,说了声谢谢。我笑着道,梨都是你买的,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说完我们都笑了。

虽然医生叮嘱我尽量不要吃东西,但我还是忍不住吃了一个梨。林慧玉和我聊天,从高考聊到大学生活,又聊到了她和麻子哥的故事。我也跟她讲了我和李春香的事。

得知李春香去平壤治病了,林慧玉安慰我,说,平壤医疗条件非常先进,不管什么病都能治好。我也安慰自己,一切或许没想象的那么糟糕。

林慧玉陪我在病房聊了很久,我对她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她学习成绩很好,只是看起来比较有个性。

林慧玉离开后,舅妈来病房问我女孩是谁。我说是表弟的同学,农林大学的学生。舅妈笑着说,你来朝鲜的时间也不长,怎么认识这么多漂亮的姑娘,什么时候给你表弟也介绍一个女朋友。

我笑着说,表弟一表人才,喜欢他的女孩很多。舅妈叹了口气说,家里三个孩子,大的在部队当兵,小的已经参加工作,只有老二还在上学,最不让人省心。

我笑着道,表弟很听话啊,思想先进,热爱学习,将来一定很有出息。

舅妈笑道,也就你这样夸他了,他要是有你这么懂事,我和你舅就放心了。

聊到表妹李正花,舅妈说表妹和金正烈最近走得很近。

我说,金正烈挺好的,表妹和他交往也未必不是好事。

舅妈说,金正烈救过正花一命,确实是个好孩子,但他家庭条件确实不怎么样,从舅妈的语气能感受到,她并不希望表妹和金正烈走到一起。

在医院待了两天我就出院了,出院之后,我非常注重饮食,不敢乱吃东西了。朝鲜人吃东西不太讲究,他们似乎没有过期的概念。

比如有的食物放了很长时间,他们都舍不得扔掉。商店里的副食品过期了,依旧在货架上出售。朝鲜粮食紧张,有得吃就很满足了,大家根本不会在乎是否过期了。

不知不觉,我在朝鲜待了一个多月,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学了,而我也得回国了。我最担心的是李春香,我到李春香家打听,李春香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李春香的母亲说,她和他哥去平壤之后,就没和家里联系过了。情况到底怎么样,他们也不知道。

李春香生病后,李春香的母亲老了很多,整个人魂不守舍。我跟舅舅说,李春香一家不容易,有什么能帮得上的,一定要帮帮她家。

舅舅是通情达理的人,说李春香生病后,她母亲已无心工作,工作进度严重滞后。他能理解李春香母亲的难处,所以也没说什么。她没完成的任务,会让表妹帮忙完成。

舅舅说,知道李春香家困难,所以平时有多的食物,也会给她母亲送一些过去。现在李春香和她哥去平壤了,李春香母亲一个人生活也很艰苦。舅舅有时候也会叫李春香母亲到家里吃饭。

我也很想帮李春香家,但身上没钱了。我以为回国之前再也见不到李春香了,没想到回国的前十天,李春香从平壤回来了。

那天傍晚,李春香他哥扛着大包小包,出现在纺织厂门口。李春香跟在她哥哥身后,脸色苍白。

看到他们回来后,我第一时间下楼,打听病情。李春香的哥哥说他们很累,没详谈病情,就和李春香回家休息了。

我目送他们上楼,李春香在过道处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满是哀伤,走路都有气无力。从李春香的气色来看,病情似乎更加严重了。

第二天,我约李春香见面,我们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鸭绿江边。江风习习吹来,撩动李春香的裙裾和发丝。

我们坐在草地上,望着江对岸的风景。我问李春香平壤的医生怎么说。李春香说,平壤的医生诊断为慢性肾炎,但没有足够的药物治疗这病。

李春香说着眼泪出来了。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紧紧地抱住了李春香,眼泪也疯狂地流了出来。我哽咽着说,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回中国治疗。

李春香泪如雨下,她摇头说,不可能的,我无法和你一起去中国。其实我不怕死,我只是担心我去世了,没人照顾我妈。还有你,回国以后会不会把我忘了?

我擦了一下眼泪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

我抱着李春香,轻轻哼唱起朝鲜歌《阿里郎》,李春香也跟着我一起哼。此刻的世界非常安静,天边的晚霞像被火烧得通红。

我唱着唱着,嘴唇就碰到了李春香的唇。她闭着眼,泪水从眼角流出,我轻吻她脸颊上的泪痕,有淡淡的咸味。

天空有倦鸟飞过,发出悲鸣的叫声。远处玉米地的农舍,冒出滚滚炊烟,一切安详而宁谧。

流动的鸭绿江水,让我想到小时候和大头一起在江中游泳的场景。那时候的我,对朝鲜感到好奇。如今的我,已经站在了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我突然拉着李春香的手说,我们下去游泳吧。

李春香擦擦眼角的泪水说,我不会游泳,自从父亲在这条江中出事后,我对这条江一直感到害怕。

我握着李春香的手说,有我在,你不用害怕。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不会让你有一丝危险。我脱掉T恤和拖鞋,李春香脱掉高跟凉鞋,小心翼翼下水了。

江水微凉,李春香的裙子很快被打湿了。我牵着她的手,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江水漫过胸部的时候,李春香停了下来。她深情地看着我说,你说在江中淹死是什么感受,会很痛苦吗?

李春香的表情很认真,我的心却像被针刺了一下。我跟李春香说,你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你的病不是无药可救,坚持一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了。我朋友已经从国内寄药来了,你吃了这些药,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语气坚定,李春香眼里也燃起了生的希望。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只是故作坚强。我没有带李春香到中国做检查,没有她的检查报告。就算收到那些药,是否真的有效,也得打一个问号。

但我不能在李春香面前悲观,我现在是她唯一的希望,也是她活下去的勇气。在江中我想松开李春香的手,让她自己尝试学着游泳。但李春香却拼命地摇头,说她害怕,把我的手抓得更紧了。

最后,我放弃了教李春香游泳的念头,在江中抱起她的身体,在水中甩来甩去。李春香的眼中露出一丝笑意,我则继续闹腾。水花四溅,我们的笑声飘荡得很远。

李春香突然问我,你为什么想到教我游泳?我看看对岸若隐若现的高楼说,如果你学会了游泳,我们就可以游到对岸去了,到时候就可以带你去看病了。

李春香说,不可能的。她看向江边的一些哨所道,附近都有人民军执勤。我们可能没游到对岸,就被打死在江中。

我扫了一眼江岸四周,树木很少,有些地方有树木,也被砍掉了。岸边几乎没有藏身的地方,哨所里的哨兵拿着望远镜,能把周围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我想带李春香到中国看病,但通过正规的手续几乎不可能。因为朝鲜根本不会给普通民众发旅游签证,朝鲜人出国比登天还难。我想了各种办法,最终都觉得不可行。

后来,金正烈给我指了一条路,说麻子哥可能有办法帮李春香出国。金正烈没有具体说他有什么办法,只是让我去找他。

自从林慧玉和麻子哥分手,和我走得有些近后,我都怕去找麻子哥。我担心麻子哥误以为我和他前女友好上了,对我心生芥蒂。

麻子哥在惠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如果真和林慧玉好上了,他面子上肯定挂不住。而且,上次我拒绝和他们合伙做生意后,关系也疏远了许多。

我不太想去找麻子哥,但想到麻子哥可能帮的上林慧玉,我决定见见麻子哥。我没有麻子哥的联系方式,所以找到林慧玉,让他帮我联系麻子哥。

林慧玉开始觉得为难,因为她和麻子哥已经分手了,再主动和麻子哥联系有点尴尬。

但听说我有重要的事找麻子哥,林慧玉还是答应帮我联系麻子哥。三天之后,林慧玉就说帮我联系到麻子哥了,一起在惠山的一家国营餐厅吃饭。

和麻子哥吃饭的时候,我把李春香也带上了。国营餐厅是林慧玉选的,之前我没有来过的一家餐厅。

餐厅有些隐蔽,装修简朴。当晚一起吃饭的除了我和李春香,还有林慧玉和麻子哥。当我和李春香出现在餐厅包厢的时候,林慧玉和麻子哥已经等候我们多时。

林慧玉和麻子哥已经分手,他们坐在一起有些尴尬,两个人一言不发。见到李春香的时候,麻子哥笑着说,早就听说你有个漂亮的女朋友,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果然很漂亮啊。

林慧玉看到李春香,非常热情。上菜之后,我们谈到了纺织厂失火事件,谈到了郑俊浩被抓。麻子哥一脸严肃,说郑俊浩一辈子都毁了,可能永远都出不来了。

麻子哥给我倒了一杯酒,问我找他有什么事。我看看旁边的李春香,开口跟麻子哥说,李春香生病了,我想带她到中国治疗,有没有什么办法?

麻子哥非常惊讶地问李春香,你年纪轻轻,得什么病了?

李春香没有回答,我替她回答说,慢性肾炎。

李春香一直低着头,林慧玉这时候主动靠近李春香,握着她的手说,你不要担心,你的病肯定能治好的。

麻子哥沉思了一会儿说,想带朝鲜人去中国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比较困难,后果非常严重,麻子哥在我说到一个敏感话题,脱北者。

关于朝鲜的脱北者,我有所耳闻。他们因为生活艰苦,或者受到外部势力的蛊惑,而脱离朝鲜。

因为朝鲜人想出国非常困难,而那些想离开朝鲜的人,只能通过非法途径离开朝鲜。在朝鲜,脱北者是个非常敏感的话题,一般人都不会谈起。

麻子哥提到这个话题时,表情非常严肃,我非常震惊。麻子哥说可以联系到人,让李春香偷偷离开朝鲜,但需要一笔费用。离开朝鲜之后,遇到其他问题,他不再负责。

李春香脸上尽是惊恐,表示她不会偷偷离开朝鲜。我能理解李春香的惊恐,因为脱北者被抓住,后果严重。不但脱北者会受到严厉的处罚,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所以,不但李春香害怕,我也感到害怕。我问麻子哥还有没有其他办法,麻子哥说他也不确定。不过,可以帮我联系一下上次要和我一起做外贸的官员,看能不能给李春香办到商务签证,让她通过合法的途径前往中国。

想到了上次和我一起吃饭的惠山官员。心中顿时燃起一些希望,毕竟他们是政府工作人员,对外贸行业非常了解。说不定能想到办法,让李春香合法地离开朝鲜。

麻子哥说,他也不敢确定对方是否能办到,只是说两天后给我答复。吃完饭后,麻子哥骑摩托车离开,没有带林慧玉。林慧玉步行回家,我用摩托车带着李春香,问要不要载她一程,林慧玉笑着表示不用了。

天已经黑了,林慧玉一个人走夜路,我确实有些担心。我用摩托车载着李春香,骑得非常慢,跟在林慧玉身后,这样摩托车的灯光可以给她照明。林慧玉笑着问我,怎么骑得这么慢。我笑着说,我们没什么急事,可以先陪她回家。

李春香让林慧玉坐到她身后,林慧玉有些难为情地拒绝了。我们三个就那样穿行在惠山街头,夏末的惠山街头异常冷清,到处漆黑一片,除了偶然能见到夜行的人打着手电筒,很少见到其他光源。

夜风徐徐吹来,我们一路上无言,三个人同行确实有些尴尬。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到了林慧玉家,我跟林慧玉表示感谢,说谢谢她帮我联系到了麻子哥。林慧玉笑着说,只是举手之劳,用不着感谢她。

然后她安慰李春香,不要担心自己的病情,说金正阳认识的人多,肯定能找到关系,让她和我一起回中国治病。和林慧玉告别后,我载着李春香朝纺织厂家属区驶去。

李春香伸出手,抓着我的腰,我觉得这漆黑的道路格外长,到家属区后,我发现停电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我停好摩托车后,和李春香悄悄上楼。近日来,我和李春香行为举止比较亲密,但我们也不希望有太多人注意到。

以为在朝鲜,恋人公开拥抱接吻,会被认为是流氓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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