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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的味道带我回家

小岛遇险

九风岛是一个4A 景区。这天,海面上刮起了6级大风,为了安全,当晚返回陆地的航班被取消了。旅游部门启动应急预案,把酒店和宾馆安排不下的游客介绍到渔民家里。

一个带着小男孩的妈妈,一对老夫老妻,还有一个姓吴的老板,5 个素昧平生的人组成一个临时小团队,被旅游车送到岛上的一户“渔家乐”。正是吃晚饭的时候,房东置办了一桌海鲜餐给他们吃,有鱼有虾有螃蟹有螺,每人才收30 块钱,小孩还免单。至于住宿费,带风扇的小单间,一个晚上才收20 元钱。这也看出当地渔民的厚道,人家不肯借机敛财啊!

在餐桌上,大家有说有笑,唯独吴老板,从见了面就没和大家说一句话。那对老夫老妻,气度不凡又和蔼可亲。男的穿着一套旧军装,腰板儿挺得溜直,一看就是当过兵的老军人。上车时,他还主动和吴老板打了下招呼,吴老板点头笑笑,脸现出一副苦相,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表示自己没办法说话的意思。他在饭桌上也没吃什么东西,舀了两勺车螺芥菜汤喝了,向大家摆摆手就下了桌。

吃完饭,那个小男孩扯着那对老夫妻,“爷爷奶奶”地叫着,拉他们出去吹海风。这老头老太太也是性情中人,脸上都乐得开花了。

在外面玩了好一会儿,九点多了,年轻的妈妈喊小男孩回去睡觉。小男孩操着近道儿往妈妈这里跑,却忽然撕心裂肺地哭叫起来!他从草丛中跑过,踩着了一条蛇,被它给咬了!咬人的可能是条毒蛇,等把小男孩抱回房间里一看,小腿都肿起来了。

这个岛子不是很大,只有个船务公司的卫生所。几个人正和房东张罗着去找医生呢,吴老板闻讯跑过来,二话不说,就用嘴对着伤口往外吸毒!

房东看到了,急忙说:“不行不行!这种蛇的毒性太厉害,过去岛上有人用这种方法抢救,结果自己也中毒死掉了!”

吴老板抬起头来,无所谓地笑了笑,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低下头去继续给小男孩吸毒。小男孩的妈妈想制止他,被他推开了。房东找出一辆三轮车,吴老板把小男孩抱在怀里,一路向卫生所开去!

因为提前用电话联系上了,卫生所的医生准备好了药水,患者一送过来就给他注射。小男孩已经昏迷了,刚给他吊上药瓶,吴老板扑通一声又倒下了!在灯光下一看,他的脸呈暗绿色,肿了起来,嘴唇和鼻子全都向外翻,演猪八戒都不用化妆了!

两个人一起抢救吧!医生很为难地说,这两个人都有生命危险。卫生所的医疗条件有限,必须想办法把患者送到陆地上的大医院!

得知发生了紧急情况,船务公司的领导,还有旅游局驻岛工作组的人纷纷赶到卫生所。当时,海上的风力已经明显减弱了,他们决定让游船临时起航,把两个患者送往离海岛最近的一个城市码头,紧急救治!

船务公司的领导当场打电话给船长。没想到,船长说,因为船上的动力系统有点小毛病,他正利用停航的时间检修,现在要把拆卸的机器重新装好,最快也要一两个小时。而且从海岛驶到市里的码头,大概还需要两个小时!可医生说,按患者目前的状况,这么长的时间肯定挺不过去!

不堪往事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之际,那位老军人过来了,对医生说:“简单准备一下吧,我联系了一架直升飞机。大约10分钟以后就到。可以把病人直接送到市里的医院!”

众人一愣,开什么玩笑?你是什么人啊,还能把直升飞机调过来!老军人说:“这附近不是有个钻井平台吗?他们那儿的头头,是我带出来的兵。现在的天气,出动飞机是有些风险的,可为了救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们和航管部门刚申请完,马上就该来了!”

小男孩的妈妈扑通跪到老军人的脚下,叫一声“救命恩人”,哇哇大哭起来!

众人急忙准备好两副担架,又把患者抬到室外空旷的地方。刚忙活完,飞机就轰轰隆隆出现了!

吴老板,还有小男孩和他妈妈,上了直升飞机,很快就在陆地上的一个广场降落,被等在那里的救护车直接送到了医院!

因为抢救及时,第二天下午,两个患者就脱离危险,基本上恢复了意识,能与人简单地交流了!吴老板的下半边脸还是肿着,抹了药包了纱布。不能说话。他示意着向护士要了一支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那个小孩怎么样了?

护士说:“他没事!他在两个小时前就苏醒过来了。帅哥,听说是你用嘴给他吸了毒液,你真是了不起!”

知道吴老板苏醒过来,小男孩的妈妈急忙从相邻的病房跑过来,连声表示感谢。吴老板摇摇手,表示不用客气。小男孩的妈妈问他:“您的家在什么地方?要不要我通知您的家人啊?”吴老板沉默了一会儿,用笔在纸上写道:我没有家人了。谢谢你的关心。

小男孩的妈妈不相信,说:“不会吧?您就是一个人生活吗?先生,不过您放心,您在医院的所有救治费用,都由我负责!”吴老板想了想,又落笔在纸上写道:谢谢。一切都是命。我认了!

吴老板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吴老板是在北方长大的人。几年前父亲先去世了,接着母亲又病入膏肓。临终前,母亲告诉他一个秘密,说他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在6岁的时候,被他的老乡从南方一个靠海的省份拐卖到北方来的!吴老板一听,懵了。从此以后,总是想念那不知在何处的家乡,不知什么模样的亲生父母!当时他正在经商,为了实现这个理想,便把业务专门发展到西南沿海的几个城市。想一边做生意一边寻找家人!俗话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大约在一年之前,有一伙居心不良的当地人设计骗了他,以冷冻食品交易为名,让他总计300多万元的货款血本无归!没办法,他只好留在这里打官司。这伙人能量巨大,他们串通好了司法队伍中的少数败类,处处干扰。好不容易立了案,开庭审理时又退回给公安局补充侦查!左等右等法院要开庭了,请的代理律师又要因故解除代理!如此反复折腾,家里的媳妇受不了啦,背着他把房子卖了,带着小孩一走了之。得到这个消息,吴老板一股急火上来,感觉嗓子堵得说不出话!当时来的也是这家医院,一检查,说得的不是急性扁桃体炎,而是食道癌,还是晚期!大家想想,一个外地人身陷绝境,生意又做成了那样,他还能有活路吗?吴老板想来想去,决定乘着自己还有口气儿,上九凤岛先旅游一番。要是觉得挺不住了,往大海里一跳了事。要是还能挺得住,就挺到案子开庭。如果发现胜诉无望,就一头撞死在法庭上!

就因为把生死都置之度外了,所以在岛上看到小男孩被蛇咬伤,他才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抢救,对着伤口吸毒。那会儿他还感到挺欣慰的,庆幸能用这种方式为自己的生命画上有意义的句号!现在他清醒过来,听小男孩的妈妈说,是老军人联系了直升飞机把他们送到这里来的。他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寻思,小男孩的命倒是值得抢救,自己呢,还真不如两腿一蹬见老天爷去算啦!多活一天就多受一天痛苦啊!

人间有情

因为吴老板此前在这个医院治疗过,有些医护人员就把他给认出来了。这个吴老板呢,有一个挺大的毛病。啥毛病呢?就是长得太帅了!40来岁的人,方块儿脸,大高个儿。长着一身招人爱的肉。科室里的护士长叫黄莺,是个30 多岁的“剩女”。在吴老板刚入院那会儿,因为形象出众,就对他多瞄了几眼。后来了解到,此人是因官司滞留异乡,不仅被坑害得囊空如洗,还得了绝症。最悲惨的是,没有一个家人陪在他身边,内心里就对他十分同情。这回见到吴老板住进自己的科室治疗,又得知他冒着生命危险为小男孩吸蛇毒,感动得那是一塌糊涂啊!她是一个“拍客”, 此时又习惯性地拿起手机,把病床上的吴老板给拍了下来。然后,弄了个挺煽情的帖子发到论坛上,标题就是:我见到了一个极品男人!

就在这天晚上,老军人带着老伴儿下了船,来到医院看望小男孩和吴老板。顺便也把吴老板落下的旅行包捎了回来。吴老板年轻时也是当过兵的,见到老军人,就努力抬起胳膊,给他敬了一个军礼!

老军人说:“年轻人,你也是当过兵的?很不错。你是个好兵!”吴老板不能说话,用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首长,您也是北方人吗?

听见老军人说是,吴老板又写了一句:首长,我被南方人给害惨了!

老军人觉得奇怪,问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吴老板提笔写道:我从小生在南方,几岁的时候,被老乡拐卖到了北方。现在,我本来做得很好的生意,又被他们南方人给设计陷害了!

老军人叹了口气,在吴老板的身边坐下来,俯下身子在他的耳边说:“年轻人,千万不要这么想。不管是南方还是北方,哪个地方能没有坏人呢?这个世界上总的说来还是好人多的!就说我吧,我的命就是被南方的弟兄给救过来的。那是1979 年,我在部队里当营长,参加了那场对越自卫反击战。当时,地方上动员了许多老乡,负责从阵地上往下抢救伤员。我在战斗中也负了伤,子弹把肚子打穿了。我记得,往下抬我的最开始是三个老乡,半路上遇到敌人的散兵,一个被打死,两个受了伤。最后,是这两个受了伤的老乡,硬是在林子里走了一天一夜,才把我送到了后方医院!”

这个老军人还说,自己退下来好多年了。此次带老伴出来,就是想故地重游,不仅想见一下当年的老战友,还想找一找在战场上救护过自己的老乡!

说完这些,他又问吴老板生意场上是如何被陷害的。吴老板想起自己得的食道癌,医生已经告诉过他,恐怕挺不过十天半个月了。命都要没了,钱不钱的还能怎么样呢!所以,他对打官司的事不再有兴趣说了。老军人见他不肯回答,就在纸上写了个自己的电话号码,让他有事再和自己联系。

再说护士长黄莺,她的帖子刚发到互联网上,不到一个小时就迅速“发酵”啦!当地的网友来了好几拨,赶到医院看望吴老板。有送花的,有捐款的,还有说要帮他打官司的。吴老板被热情包围了,想到自己刚才写的憎恨南方人的话,又羞又愧,眼泪哗哗地就淌了下来!

小男孩的妈妈住在隔壁病房,被来来往往的人吸引,也到这边来看。当她从网友的口中得知,吴老板因生意场上被欺诈正在打官司的经历,她说:“吴先生,这件事您应该早点告诉我啊!我叫乔琳,是个执业律师。我认识一位老前辈,是律师协会的副会长。您可以把情况告诉我,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吴老板在纸上写道:算了吧。我是一个要死的人了。不想再麻烦大家啦!看了这行字,小男孩的妈妈说:“吴先生,您这么想可不对!法律的功能不仅是救助好人,它还要打击犯罪。难道您愿意看着那些坏蛋逃脱法律制裁,让他们作威作福,继续祸害社会吗?”

吴老板被她的话打动了,从旅行包里找出一个大信封,里边都是自己一年以来的诉讼资料。乔律师拿上资料回去了,可这边吴老板由于太激动,病情突然恶化啦!医护人员一边救治,一边又埋怨黄莺。让她在网上再发个帖子,请网友暂时不要来打扰,以免影响患者治疗。黄莺说,这种帖子发了也不管用的,还是给他偷着换一间病房吧!对外一律封锁消息,等患者病情稳定了再说!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就是这次更换病房,阴差阳错,让吴老板见到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亲生父母!

回光返照

住院的第三天,吴老板的脸基本上消肿了,也不用再敷药了。只是感到嗓子下边有些疼痛,不想张嘴说话!黄莺当时正给他做护理,他忽然一个机灵,两只眼睛放出兴奋的光芒!黄莺问他怎么啦?他用笔写道:这是什么味道?好熟悉啊!当时正是午间要开饭的时候,食堂的工作人员推着餐车来到走廊里。黄莺急忙闻了闻,也没闻出什么特殊的气味。又问他是不是想吃东西了?吴老板用笔写道:就是想刚才那种味道的。不知是什么?

黄莺走出病房,把餐车上的饭菜看仔细了,回来一样一样对吴老板说。可是够奇怪的,没有一样是让他点头的!正疑惑着,吴老板的眼睛又闪亮了,嘴里说不出来,急忙伸出手向房门口指点着!这下子黄莺也闻到了——好像是海鲜粥的味道!急忙问吴老板:“想喝粥了?里边加了海鲜和青菜的?”吴老板抬起手连连摆动着,表示“对对对”!

在那会儿,吴老板因为病情所困已经不能吃东西了。全靠打葡萄糖营养液维持着。现在看到他有了食欲想吃东西,黄莺不禁喜出望外!出去到院外的小吃店里买了一份沙虫芥菜粥,带着热气儿端到吴老板的面前。可他闻一闻味儿,又把眼睛闭上了。摆摆手又不想吃了!

30 多岁的黄莺独身多年,也许在冥冥之中,等的就是这位来自北方的南方老乡!她心里倏地浮现出“回光返照”四个字。想到这么帅气的一个大男人,要将生命终结在异域他乡。竟没有一个朋友和亲属来为他送行!这是一件多么悲催的事啊!心中一阵伤感,眼泪就哗哗地流出来了!

看见她哭,吴老板有些莫名其妙。他用笔写道:怎么啦?是我让你伤心了吗?黄莺抹了两把眼泪,说:“吴大哥,你家里真的没有亲人了吗?”吴老板在纸上写了“真没有”三个字。黄莺说:“你看我这个人怎么样?你要是能挺过这一关,就做我的老公吧!”

她这是用话激励对方,不想让他失去生存的希望。吴老板一听,脸上真的就有笑模样了!他在纸上写道:好啊,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黄莺见他的情绪好了,也觉得很高兴。她说:“你也别后悔,到时候想不娶我可不行!现在你暂时还不能出院,有什么想要办的事情对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办!”

吴老板呆呆地想了一会儿,写道:我心里还真有一件绝顶重要的事。因为没有线索,这辈子实现不了啦。否极泰来,这话好像就是对吴老板说的。黄莺正守在吴老板身边抹眼泪呢,乔琳律师来了,说:“吴先生,您的案子我和我的老师说过了。他看了您的相关资料,和法院还有被告方的律师打了招呼。准备以代理人的身份介入。被告方因为做贼心虚,现在已经提出要庭外调解。还有,法院曾经冻结过您一个私人账户,里边有100多万元的存款是吧?因为这个查封行为缺少法律依据,他们已经决定把这个账户解封了!”

吴老板听呆了!他不相信会有这么大的一个惊天逆转!直到乔律师把话又说了一遍,他这才相信了。挺大个男人当时就激动得号啕大哭,只是因为喉咙毛病,哭得无声无息,只见眼泪在飞。哭完,吴老板找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乔律师。提笔写道:谢谢你们!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我是在1977年前后,大约在6 岁的时候,被人从这一片拐卖到北方去的。记忆中,我的亲生父母可能就是生活在大海边的渔民。爸爸好像还抱我上过他的渔船。见不到亲生父母,这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的遗憾了!

写完了这些,吴老板看了看黄莺,又写道:这张银行卡,它对应的就是被冻结的那个账户。我死了以后,请你把它交给黄护士长。密码是六个二。这笔钱的一半赠送给她,感谢她能在我临终之际给予我的关心!另一半,拜托她帮我找到亲生父母,把钱交给他们用于养老。

两个女人这才知道,面前的吴老板竟有着如此不堪的身世!黄莺说不要那笔钱,吴老板拿起笔又写了一行字:后悔了?你不是我未婚妻吗!黄莺哭着说:“是是是,我没后悔。我等着你好起来,一起去找你的父母家人!”

家的味道

吴老板忽然想吃海鲜粥,被黄莺理解为“回光返照”。可是第二天的中午,相同的事情又发生啦!当时黄莺没在病房,是吴老板按响床头的电铃,把她叫过来的。黄莺一进来,吴老板一边做出闻味的动作,一边用手向门外指点着!那会儿餐车还没推到走廊里呢,黄莺急忙到邻近几间病房去打探,果然看到有个患者家属,给住院的病人带来一钵沙虫芥菜粥!黄莺说明了情况,给吴老板要来一小碗。

吴老板早早地闻到了粥味儿飘过来,支撑着从床上坐起身子。黄莺觉得好奇怪,一是平平常常的沙虫芥菜粥,它和昨天买回来的那一碗有什么不同呢?二是患食道癌的晚期病人,病灶的地方是那般疼痛,他还能喝得下去这碗粥吗?呵呵,世间的万事万物就是那么神奇,吴老板像饿了几辈子似的,急不可待地把碗接过来,一勺接一勺,没多大一会儿就把粥喝了个溜干净!

喝完粥,吴老板拿起笔又写道:小黄,我好像忽然回忆起来了!那年我被坏人拐走之前,在家里吃的也是这种粥,是我妈做的。好有味啊!另外,我还回忆起来,我的家附近有一个古炮台,炮筒子是铁的,又长又大。还有一个用石头砌的城门,说是过去皇帝在这儿挖珍珠的。拜托你一定帮我找到亲生父母啊!

黄莺看了这些字,心中一亮!有了这些参照物,30 多年前的事情寻找起来应该不是个问题!她说:“你放心,等我下了班,就把你说的情况发到网上去!让网友们一起用心帮你找!我有预感,你和亲生父母很快就能见面。你一定要挺住啊!”

要说黄莺的这个预感,来得可是有些晚了!咋这么说呢?因为她把碗洗干净了,拿到对面的病房去还人家,顺便就把吴老板的亲爹亲娘给领过来啦!原来,在那边住院的是个70 多岁的老大爷,每天中午,老伴都给他煮了海鲜粥送来。他们问黄莺发生了什么事儿,黄莺就把吴老板这边的神奇情况一一讲了,想不到这老两口全都蹦了起来!异口同声地说:“不会这么巧吧?我们也有个儿子在30多年前被人拐走了!”

黄莺领着这一对老人走进病房,吴老板就开始心跳!咦,这两个人咋觉得那么亲切呢?等黄莺把情况一说,吴老板忽地一下就和对方有了心灵感应!本来是要动笔写字的,这时候把笔一扔,哭着喊着,叫出了一声妈和一声爸!

接下来的事就不用说了,啥DNA鉴定也不用做了,单看这一老一少长的模样,要不是亲子关系那就怪啦!

一家人抱着哭了好一阵,老父亲问儿子得的是什么病。儿子不忍开口,黄莺悄声告诉了他是食道癌。老父亲说:“不像啊!又能吃又能喝的,看气色也不错。你们是不是误诊了?”

经他这么一说,黄莺也觉得奇怪,就汇报给科主任,马上安排再做一次病理检查!结果发现,布满在食道上的肿瘤不见了!至于原因,谁也分析不出来。只是估摸着,是不是和他用嘴给小男孩吸过蛇毒有关系呢?

接下来还有更传奇的事情呢!吴老板的老父亲来医院是因胃病做手术的,拍片的时候,发现肚子里有鹌鹑蛋那么大的一块金属。借着这回手术把它一起拿了出来。老人家说,当年参加过边境自卫反击战,给解放军当担架队员。可能是往下抬伤员时蹦进去的炸弹片。还说他当时救下来的是解放军的一个营长!

当年的那个解放军营长,会不会就是救了吴老板的老军人呢?我要说是,你一定说我瞎编故事,是不是,随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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