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野菜季

文｜魏兆先

没法不惦念春风，春风的相关很是我们的关注。

暖风催放的似锦繁花值得欣赏，此时风摆杨柳尤显婀娜多姿，风里鸟鸣更清脆嘹亮，风生水起，春风万物，绿了大自然，蓬勃了生机。就野外的绿意，很有盼望已久的山珍，此时是鲜嫩野菜的季节。

物人一样，繁衍生息，千年万年，生存着，进化中，离不了自然界赐予的食物。整饬改良了的粮食，它们的前身也都是野生植物，就是草。许多没被刻意郑重调理过的，如今依旧野生野长的草们，也一直被关注，一直利用，许多的它们一直被食用着。春季，初生初长的它们，多是大家热衷的野菜。苦菜、荠菜、蒲公英，还有野菊芽，近年来人们养生益体原因重视了茵陈，如此种种，不宁唯是，不胜枚举。

春天，暖风渐渐，逐日温煦，蛰惊草生，万木梦醒，最早生命勃发的是星散原野土地的各类小草，破土而出，蓬勃欣然，眉眼生动，逐步地，大自然变得生机无限。那些绿意，许多的，与生活与需要有关。野菜季便到了，剜挖野菜成为广泛的甚至规模的行动。远足，踏青，没有挖菜更实际必要。

当今，无论城乡，生活无忧的人们，喜欢初春踏青采青——挖野菜。自城里远道而来的，驾车下乡，再沿小道蜿蜒步行上山，或者干脆地头田间地就近搜寻盼望的野菜，欢快是第一位的，收获也第一位，图的就是个乐。

挖野菜，是很容易的事，何况这穿行阡陌之间。低头寻觅剜挖野菜的，多是青年人，他们不久前还是彻头彻尾的乡下人，今年城市务工务出成色，鼓了腰包买了房子，有了车子，安家在城，不再务农了，他们的根却在农村，记忆在农村，还清晰着农村的味道。挖野菜，是早年的平常，现在意味非常。一辆车，举家进山返乡，一切都那么自然亲切。

小路依旧弯弯，土地如旧平展，荠菜苦菜们到处都是，弯下腰，一时直不起腰来，一挖一大片，方便袋或小筐，迅速就满了。野菜季，农村就是好。其实，这里四季都好！

过去的困顿年月，苦菜之类是与填饱肚子有关的，现在不是了，寻个欢乐，图个快活。荠菜做馅，包个饺子，烙个馅饼，都好。菜馅已不是从前那么简单了，现在会加进许多肉蛋和喜欢的调料。虽然夺了荠菜味，但内容和形式是荠菜，这一点就足够了。苦菜，吃法挺多，豆沫或者菜团的，我则喜欢生吃，有甜面酱即可。真正的味道鲜美。再有蒲公英，吃法一如苦菜，它却更有药用。茵陈亦然。最清新可口的，数野菊芽了，蘸些鸡蛋面糊，水炸，特有感觉。有的干脆将嫩芽直接下进水锅里，再卧上鸡蛋，翠绿的，金黄的，汤水却很清澈，观感口感都绝。

若则乡下人，近水楼台，更能亲近野菜们。山居，小院，黛山绵延，清溪潺潺，鸟语花香，莺歌燕舞，柴门犬吠，风雨春归，扑鼻俱甜，入眼皆美……这散文一样的乡村，诗情画意的所在，仙境一般，舒心自在。庄稼人享受的是天然，是纯美。

随便的时间里，甚至是农事间捎带，弯腰即得，俯身便可，偶然间，须臾里，就能剜取挖足最鲜嫩最清灵的野菜。乡下人最懂得野菜脾性，知道它们的安居所在，明晰时间节点，清楚何时何地怎么做，他们最有经验，有最优的吃法，最得香甜。当然，素朴还是天下农人的朴素特点，他们欣享野菜季，其实挺简单。简单即满足，朴素即幸福。

野菜季，美好时刻，无论你我他，很值得亲历亲为，亲去认真采撷和享受。

作者简介：魏兆先，男，1964年出生，山东临朐人。教师，中国散文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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