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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散文|高贵,如一束花草(二)

大散文|高贵,如一束花草(二)

作者 崔洪国

来如一株草之无声,生如一束花之绚烂,去如一缕风之无尘。请和我一起,对着一丛花草微笑吧,它们虽渺小,但不卑微,它们在渺小中自有她们的高贵和尊严。

——题记

在凄风冷雨中,我们每个人都会是一株草,我们寻求守望相助;在人生的高光时刻,我们就会如绽放的一束花,很有感觉地享受花开的那种优雅和从容。花开花落,这个结果也许很短暂,最后的归宿无非仍旧是一粒草和花的种子融入泥土,变幻成生命的另一种形式漂泊四方。曾经的草也好,花也好,卑微也好,高贵也好,都尘归尘,土归土,没有了彼此的界限,但这同样是生态和生命灿烂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你生长的乡村,在你游历的他乡,在你定居的城市,每一处田园,每一个角落都有花草在冲破万重阻隔,快乐蓬勃地生长着。你蹒跚学步的那会,故乡的田野,村后的树林下,水湾边,青葱的麦田里,蜿蜒起伏的乡间小路,沟壑纵横的丘陵和野地,到处都镶嵌着无边无际的花和草,有多少呢,就如母亲垂下的黑发银发,你穷其一生也数不过来,它们是在繁华似锦和衰老枯黄中不竭地生长着,旧的去了,新的来了,你怎么能够数得过来呢!在乡村深蓝的碧空下,在白云和阳光的风景里,那些花和草用一种晃人眼目的颜色向着天空和大地述说着自己生命卑微或者高贵的故事。

我和你一样,那时也会带了弯月般的镰刀,那把镰刀是父亲在月光的夜里开了刃,蘸着水,用磨刀石噌噌磨出来的,锃亮,闪着光。我到了村北东坡的田间地头,一镰下去,那些长高的草齐刷刷向着一个方向倒下去,草地上留下无数黄色、白色、红色的小花在微风中荡漾着。一天过去,手上起了泡,肩膀晒得黢黑,手臂上磨出了一道一道的血印,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那些草用小推车推到家里成了驴马和牛羊的三餐,那挥动镰刀辛苦快乐的过程成了我成长中的精神食粮,后来,我就长大了。

乡村花草的生长是无拘无束的,就如那些蒲公英,春风把它们的种子吹到哪里,它们就选择在哪里安家。偶尔有乡间的野火也会把一片花草烧的黑乎乎,但是过不了多久,那被烧过的地方就重又覆盖了生机勃勃的鲜艳和青绿,“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用等到明年的春风,当年雨季的滋润就能让它们很快以一幅崭新的面孔展现在你的面前,那是生命的奇迹,也是自然不可违逆和抗拒的规律。在你镰刀挥过的地方,你也许会短暂地为你的行为自责和懊悔,但是几天过去,你再去看,那些花草如变戏法般就催生了一种新的形态,又高,又绿,又嫩地向你迎风微笑了。

故乡的花草是融入了乡土无边无沿的野地,它们不需要修剪和打理,不需要你赠它们玫瑰,不需要你给它们太多的喧哗和仪式感,它们需要的泥土的气息,需要的是雨水的滋润,需要的是阳光和风的力量。它们与你的对话更喜欢你在生长着花草的野地上躺下来,望着天空的云,望着晒过来的五色阳光,沐浴着徐来的清风,给那些花草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听它们贴近了泥土,贴近了野地发出的轻微喘息和鸣唱。

草是那些花的琴弦,花是那些草的音符,在自然母亲填的词和谱的曲上,风轻轻弹奏出天籁的声音,草立着,那些花化作漫天繁星,你躺在那片野地上,融入那片野地,你隐约听到了你灵魂在那无边的牧场高贵的声息。躺下来,融入一片野地,在如今的乡村和城市也许是一种奢望,有人拍下来发了抖音或微信,人们会认为你犯了什么病了,或者你的神经有什么毛病,但在曾经的乡间野地,那可是再简单熟悉不过的事情。

注:图片来自网络!

崔洪国,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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