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涝保收的基金管理费
（改编自本人专著《拯救中国股市》中国经济出版社2008.12）
第九章 中国证券市场新一轮暴跌内因解析
第二节 深刻认识导致2008年股市暴跌的内在因素
9.2.1宏观基本面出现负面逆转信号
1）雪灾地震重创经济运行。2月份，在南部的十多个省份发生了百年不遇的重大雪灾，农业受到严重影响，直接导致物价的不断上升。5月份，在四川发生了百年以来最为严重的八级强烈地震。在灾难面前，中华民族充分显示出了顶天立地的英雄气概和无与伦比的团结一致，充分体现出了我们国家最为宝贵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大家庭温暖，也前所未有地激发了全国人民的高度凝聚力和为国分忧的高尚情感，真正让世界进一步认识到中华民族的优秀品质和高尚情操。但是，灾难的确给我们造成了巨大损失，尤其是经济增长面临放缓压力，企业盈利增幅可能明显回落。这些传导效应对股市带来了难以抹去的心理阴影。
2）宏观调控政策密集出台。2008年1至5月的CPI分别为7.1％、8.7％、8.3％、8.5％和7.7％，一直在高位运行，和全年4.8％的设定目标相差甚远。同2006年、2007年的4.8％和1.5％相比，上升幅度惊人，创出了1996年以来的新高。受输入性通胀显著影响，5月PPI同比上涨8.2％，创了43个月新高，和2004年10月的历史高点8.4％基本相当。如果扣除国家对油和电的价格管制因素，5月份CPI指数依然高高在上。金融机构人民币各项存款余额达43.11万亿元，同比增长19.64％，比上月末高1.95个百分点。当月人民币各项存款增加8,826亿元，同比多增7,245亿元。居民户存款增加2,369亿元，同比多增5,154亿元(去年同期下降2,784亿元)；非金融性公司存款增加3,899亿元，同比多增1,560亿元；财政存款增加2,524亿元，同比多增443亿元。1－5月人民币各项存款增加41,761亿元，同比多增16,924亿元（见备注1）。同时，人民币升值步伐明显加快，各种来源不明的“热钱”持续流入，导致货币投放量逐月加大。截止到4月底，中国外汇储备总额达到了1.76万亿美元。仅4月份就增长744.6亿元。但去除当月外商直接投资（FDI）和外贸顺差后，多达502亿美元成为难以究其来源的“热钱”。而且2008年以来外汇占款迅速增加成为货币投放不断增长的最主要因素。为此，调控的货币政策连续出台，除2月份外，存款准备金率四次上调，已经达到17.5％的最高位。其中6月份的升幅达到1％，股市也随即出现了失控性暴跌走势。根据经济增长与物价水平变化的时滞规律观察，始于2007年二季度的这一轮物价上涨，目前仍然处于压力递增阶段，而放松价格管制和资源品价格改革的推进，将使隐性通胀开始集中释放，宏观经济依然所迫于通货膨胀的重压之下。
q期待的行情始终不见踪影
9.2.2舆论乱象丛生严重扰乱市场
早在2005年，香港科技大学丁学良教授就指出：中国的经济学太热闹了，什么人都可以说自己是个经济学家，什么问题他们都敢谈，这说明中国的经济学还远远没有走到经济科学的门口来，经济学在中国还没有成为真正的科学，严肃的学科一般不可能是闹哄哄的。为什么民众和网络对主流经济学家进行批评？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中国的主流经济学家把太少的精力用来做经济科学研究，把太多的精力用来为某一利益集团说话。在中国的经济学家中，你能找到为不同产业代言的人。中国绝大部分所谓的经济学家所做的事情和西方国家银行里的经济分析师比较像，他们是为一个产业说话，只是水平还不如他们。国外最好的经济学家都是在全世界最好的经济系当教授、做研究。中国真正意义上的经济学家最多不超过5个。国内有的著名经济学家连在国际上最好的50个经济系里当研究生的资格都不够。有的经济学家还没有对经济科学做什么样的贡献就想着获诺贝尔奖。一个真正的经济学家，首先要把经济学当作一门科学来对待，而不能把它当做个人发财、出名和当官的路子。如果那样的话，是不可能在经济学领域做出独立的研究来的。再加上在中国，经济学还没有成为真正的科学，所以很多不是经济学的思考方式和讨论方式，最后都以经济学的名义在说话。这样提出的建议和对策不出问题才怪（见备注2）。
今天我们来看，满天飞的经济学家、“首席经济学家”、“独立经济学家”、“首席财经顾问”，纵横捭阖，豪情万丈，大谈特谈中国股市，甚至整日纠缠于回首往事，尤其是开口必称：我早在年初（去年、前年或更早）就很清楚地讲过会有目前的结果出现。迫使人们敬佩他有多么了不起。而正是这些炮制了“史上最大牛市”、“A股黄金十年”、“2008年迈向7000点、8000点甚至10000点”乐观景象的“大师“们，在当前中国股市遭受如此寒流且依然持续加速下跌之时，极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能事。我们随便打开网络、报刊、杂志等，这些“首席家们”无处不在，充斥着每一个角落，他们信口开河，满嘴跑车，不惜语不惊人死不休，炮制出所有让投资人恐怖的“五大因素最可能触发大盘暴风骤雨”、“紧缩不变A股要再下台阶”、“熊市进入后半场”等制造市场恐慌的言论，营造下一根根长长的大阴线，进而自鸣得意地看到市场完全验证了自己的精准判断而以大师自居。尤其是在2008年6月份，当沪指走出罕见的10连阴之后，他们继续对股市给予了落井下石的诊断：A股要再跌到2,400点甚至更低。这完全打乱了投资者各自应有的理性判断，误导和扭曲了投资者的思想和情绪，严重扰乱了市场秩序。更像丁学良教授所言，很多人甚至公然变成了某些虎视眈眈抄底机构的御用代言人。确切地说，已经成为了暗中主导中国股市命运不断勾画让所有投资者绝望轨迹的神秘力量的同伴。市场为何始终处于追涨杀跌的悲情气氛之中，这与这些人员涨时助涨泡沫跌时落井下石的做法有很大关系。
不错，在人心全散的此刻，1000点也可能达到。不是他们有多么高明，而是墙倒众人推的必然结果。最为可笑的是，有一位首席先生深刻反省到：在沪指从1,000多点涨到3,000点一直到6,000点，我讲过沪指会到8,000点，很多人跟着我的8,000点，可能到今天他也没卖，如果没卖那我就抱歉。现在沪指看低至2,500点甚至更低。那么请问，你能做到对听信你的人的损失予以赔偿吗？！纵观中国股票市场有史以来的十多年时间，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不少暴涨暴跌的非理性时段往往就是由非理性的市场噪音引发的。今天，看似飘摇孤独无助的中国股市，已不仅仅是考验饱受煎熬投资人脆弱的神经，更像是向那些“学者专家”们发出良知和道德诘问的试金石。当那些早已如惊弓之鸟的散户含泪往地板上进行“割肉“的时候，所有的媒体、咨询、专家们该作何感想又该做出什么应有的举措呢？！
误导坑了多少人
9.2.3对资本市场的认识依然存在严重缺失和误区
经济学家、教授华生先生撰文指出：股市财富在很大程度上是“纸上富贵”。过去两年，股市市值从几万亿元增加到几十万亿元，中国人民不会因此而暴富，因为那是没有兑现的东西。现在刚刚有一小部分人开始兑现，市值马上缩水十多万亿元。丧失本来就虚无的东西，并不会对经济产生实质性损害。尽管对具体投资者来说损失刻骨铭心，但从整体上看，改变的只是分配关系，而且毕竟是馅饼迅速做大了之后的分配关系。从宏观上说，去年的资产泡沫放大了财富效应，刺激了热钱涌入，加剧了通货膨胀的压力和贫富差距。股市泡沫的缩水客观上有利于宏观经济的稳定。所谓严酷的真理，这里就是（见备注3）。
虽然很是尊敬华生先生，但很难苟同这种他的这种逻辑。因为按照华生教授的逻辑，中国股市仅仅具备圈钱的职能，其余都是“纸上富贵”，都是虚无的东西。那些国际投行们动辄圈走的上万亿财富也是虚无的东西。本不该属于我们。中国股市是单边市，单边市意味着什么？那些真金白银从银行转移到股市瞬间消失，也是活该。因为你无法把该到手的好处兑现，倘若兑现，立即就会市值大量缩水。因此，只能是付出了对价的“大小非们”减持兑现。在他眼里，兑现的那3,000亿元也是虚无的东西。如果说华生先生是因为实在无话可说或者是仅仅说了违心的话，倒无大碍，但如果说这就是他骨子里对中国股市的理念，而且还用这种理念不断去影响浸透管理者、监管者的思维，那么将对中国股市的前景造成极为消极的影响。试问：当前任何一个国际市场尤其是发达国家市场的任何收购兼并是不是都以公司股价为标尺，而且大多都是远远高于实际交易的股价成交？是他们不懂吗？对此不懂的美国人却正是利用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设立了诸多针对中国股市的股指期货以及对敲做空衍生产品，每日间都在我们飞流直下式的暴跌中大发横财，这也是虚无的东西吗？可见主流的甚至是主导和左右监管者思维的权威论者对这个市场的理解有待于继续深化，尽快走出懵懂状态。至少我们可以从这种思维定势中找到中国股市上涨就会有很多人打压，而当市场暴跌将所有投资者悉数套牢时，监管者保持沉默任由事态不断走向失控的原因。至少我们知道，所谓的市场主力开放式基金把持的三万多亿资金大多是辛辛苦苦依靠工资维系生计的普通人所捐（基金投资者结构清楚地表明了这种结果）。那么基金损失上万亿，这对老百姓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本可以让全家“全聚德”或“东来顺”，结果只能是盒饭了事，甚至不得不找到各种增补家用的额外活计，心中唯有的企盼已经变成让那些“心血”别再天天撞跌停，甚至是“不要再跌”、“本回来就好”都变成了一种高不可及的奢望。美国股市，作为次贷危机的直接冲击者竟然能在15％左右的幅度内来回游走，稍有风吹草动，立即就是总统发表专门讲话，美联储（FED）、证监会（SEC)、财政部（USDT）、商务部（USDC）、甚至是美国证券业协会（SIA）和美国债券业协会（BMA）都不约而同地出来呼吁市场保持冷静。而中国股市却在次贷危机等诸多因素冲击下成了全球最大的重灾区，百日股指惨遭腰斩，近乎60％的GDP即将近16万亿元在不到8个月期间悄然蒸发，如果说这也是虚无的东西，那么到底什么才是真实的呢？据相关专家估算，在今后两年内，当股市的资产价格每增加100元，中国居民就会相应增加大约1到1.5元的家庭消费。由此可见，尽管目前对股市财富效应对消费拉动的影响仍有不同看法，但股市财富效应对刺激消费的影响，还是有目共睹的，也是不容忽视的（见备注4）。
这也正是我们一直寻找的为什么中国始终是投资拉动而不是以消费带动增长的真正原因。因为，一个有着一亿多投资者群体不仅没能实现预期中的财产性收入，反而使自己的资产大幅缩水50％以上，整个国家又会在哪里产生拉动内需的新生力量呢？面对单边只可做多的中国股市，意味着任何时候的上涨，都是依靠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将指数推上去的，如此真实又简单的道理，怎么会变成虚幻的东西？这不是损人听闻，只是表露出问题实在太大。难怪我们的银行，在巨无霸以高达63.60％的折价率行使期权时，对那些善良人的诘问横眉冷对，振振有词道：当初能卖出去就不错了，何况还比净资产价格高。而且国家和国有股东享受了建行增值绝大部分利益，谁能想到今天会变成这样？也正是这只股票自上市到2008年6月5日为止，累计涨幅为190％，而同期香港恒生指数仅上涨了68.6％。而对于百姓和市场发出的是否被“贱卖”的善良疑虑，立即会招惹众多当初参与变革的专家学者连珠炮般的批驳。甚至直接下了断语：这是对市场运作的严重误解，是把因果关系和本末关系搞错了。看来大家都不懂，只有他们懂得资本市场的真谛和内涵。建行的高管对此还发表了这样的高深理论：“按照市场所说的这种逻辑，国有银行上市后股价最好不要涨，这样就没有差价，国有资产就没有流失。”看来国有资产不该赚的就不能赚。这话品起来大有和那些经济学家同门同宗的味道。至少我们要扪心自问：都是银行，人家怎么想到了三年后得结果？为何国际评级机构给中国银行的评级很低，但在国际发售股份时会出现50倍甚至是上百倍的超额认购？答案不言自明。
9.2.4从“造神”到“拆庙”尽显基金投资理念缺失
1）基金的造神和拆庙。在2007年以来的“股价造神运动”中，基金们造就了一家有20个成员在内的“百元俱乐部”。而目前仅剩一个贵州茅台，其余全部解体。从百元股俱乐部逐个解体就可观察出基金自诩的所谓价值投资理念的伪善。通过对基金投资研究和相关数据观察，可以得出结论，追涨杀跌是基金的普遍策略。所有百元股的“上百”或“破百”历程实际就是基金疯抢或丢弃的过程。最典型的是中国船舶。其前身是一度戴着ST的帽子沪东重机。2007年1月29日公司宣布实施定向增发方案，中船集团的民用造船和修船资产主体公司注入上市公司，从此，股价也就坐上了直升电梯，7个交易日就从公告前的37.72元涨至76.00元，实现了一周翻倍的神话。2007年5月28日突破100元，8月6日冲上200元。9月20日，中国船舶正式完成了定向增发的股权登记工作，股价也再次开始快速上升，这一次是用9个交易日完成了从227元到300元的冲刺。此时，机构给中国船舶定出的目标价不断攀升，400元、450元，甚至是1000元!如果以2005年6月2日当日最低价7.75元计算，本轮牛市之中，这只第一高价股上涨了38倍！中国船舶从去年10月11日创下中国上市公司股票最高价300元，而到2008年6月18日最低跌到了70元，每股230元的缩水幅度同样创造了A股之最。2008年年1月8日盘中创出296.98元的高点后，便一路掉头向下，2月22日跌破200元，4月17日摔下100元，6月18日创出新低70.90元。中国船舶的总市值也由最高时的2000亿元，急剧缩水至533亿元，缩水幅度接近75％。中国船舶是整个A股市场估值从疯狂到崩溃的典型缩影。根据WIND资讯的统计，截至6月18日，上证指数近6个月的跌幅为39.69％，重型机械行业6个月来的跌幅为43.82％，而中国船舶的跌幅达到64.93％。中国船舶跑输行业21％，跑输大盘25％。中国船舶的月跌幅为27.29％，2008年以来的跌幅更是达到70.33％。如果从最高价300元计算，跌幅为73.33％。根据TOPVIEW统计数据，将中国船舶股价推向100元、200元、300元的正是基金。
WIND统计显示，2007年末，持有中国船舶的机构达到108家，持股总数高达9178万股，占流通股比例的77％。但到2008年3月末，持有中国船舶的机构仅有17家，持股总数为3622万股，占流通股总数的26.39％，其中有14家是基金，另外三家机构包括中国人寿股份和中国人寿集团，以及QFII瑞银，占流通股比例分别为3.13％、2.03％和2.03％。TOPVIEW显示，截止到2008年6月16日，中国船舶在20日内资金流出高达8.06亿元。机构净卖前十名有9个是基金席位。难道是公司基本面完全改变了吗？据统计，2007年全国造船完工量同比增长30％；新承接船舶订单增长132％；手持船舶订单增长131％。这三大指标，分别占世界船舶市场份额的23％、42％和33％。2007年中国船舶承接订单总额为301.6亿元，其中造船182.9亿元、造机67.6亿元、修船29.6亿元。新签订单量超过完工量70％左右。由于2007年的订单基本上要在2009年以后完成，因此可以判断，公司未来两年的较高增长是有订单保障的。目前，中国船舶的市盈率为15倍，2008年的动态市盈率仅为9倍。“百元俱乐部”的其他成员中，中国平安股价由最高时的144.99元跌至周三的38.76元，跌幅达74.04％。两市第一黄金股山东黄金由239元跌至81.36元（不复权实际为40.32元），下跌66％，中金黄金由151.23元跌至45.91元，跌幅达70.20％；驰宏锌锗由最高的118.66元跌到复权后的29.04元，跌幅高达75.53％。另外，中信证券、国金证券（成都建投）、吉林敖东、国脉科技、山河智能、荣信股份、小商品城、天马股份、潍柴动力、东华科技、天马股份、吉恩镍业、盐湖钾肥、獐子岛等曾经的百元股也远远低于100元。而在他们冲破百元股价的时候，扎堆的就是基金。基金正是所有百元股纷纷落马的“真凶”。
2）基金是做空大盘的超级主力。自2006年开始，众多专家将最好的溢美之词毫不犹豫地贴在了基金的身上：“随着基金规模的扩大，市场的稳定性明显加强，不会再出现大起大落了！基金是专家理财，基金的优势就在坚持价值投资理念，善长捕捉白马和黑马。基金倡导价值投资、长线持有的理念，显然有利于市场的稳定。”而基金们自己也坦言：“从未来国内经济的长远发展来看，金融、地产行业都十分具有成长性。我们会继续进一步加大对金融和地产行业类个股的配置比例。”但实际情况又是如何呢？各种数据显示，导致本轮大跌的真正罪魁祸首就是基金。或者说，基金成为了躲在中国股市暗处遥控股市暴跌的幕后元凶最信赖的同伙。2008年上半年股票跌幅前40名的股票当中，基金重仓股占据一半，而在跌幅前20名中，基金重仓股占了一半。南方航空上半年跌幅74.52%，列基金重仓股跌幅榜首位。中船股份、宏达股份、华邦制药等跌幅在70%以上。一汽夏利仅上半年跌幅超过70%。东方航空、宗申动力、锌业股份等基金重仓品种，本轮跌幅超过60%。而这些都是被基金捧上了天的绩优蓝筹股。
寻找指数暴跌的元凶，基金也赫然在列：其重仓的金融、能源、有色金属、航空、制造等重仓股，无一不是股灾的重灾区。其中总市值比重最高的金融类股半年来总市值蒸发高达5.96万亿元。有色金属类股跌幅最大，超过51％，累计减少的总市值7,100亿元（见备注5）。而且进入下半年，基金重仓的金融、保险和钢铁股连续携带巨量大幅下挫。以2007年年底基金在沪市的20只重仓股为例，由于这20大基金重仓股无一例外都是指数权重股，股价下跌对指数构成极大的拖累。其中，中国石油上半年跌幅51.24%，砸落上证指数约500点；工商银行下跌37.36%，拖累指数下跌171.3点。2008年上证指数下跌了2525点，20只基金重仓股拖累下跌超过了1500点（见备注6）。我们将基金重仓股的表现和社会公众投资者依然持股不动进行比较，谁是市场最不稳定的因素，答案一目了然！笔者曾经和一个熟知的所谓的基金金牌经理人就指数进行过讨论。记得股指在6,000点关口时，完全被乐观情绪控制的基金经理说到，上涨的惯性也能继续推动上涨1,000点。跌破3000点时，仍然是他说到，依然高估，2,000点能止跌就不错了。还是下跌的惯性决定的。自始至终他没有谈到“价值投资”这四个字。
3）超级主力骤变为江湖侠客。最近市场盛传基金集体追杀违反“抱团取暖”“帮规”的个别基金，因“另类”基金在未向其他基金打招呼的前提下，大肆抛售钢铁股，导致其他基金伤痕累累，因此，“受伤者”们以牙还牙，合伙将其建仓的招商银行、中国平安连续砸至跌停，致使其A股已经和H股股价明显倒挂。这场相互残杀闹剧是否真实暂且不论，至少交易所提供的数据佐证了这种传闻。武钢股份和宝钢股份的机构持仓比例分别为63.2％和39.8％，是基金典型的重仓股。但在此轮下跌中损失极其惨重。仅从5月份以来，武钢股份从17.5元左右下降到7月3日的8.8元，最大跌幅达50％。宝钢股份从14元下降到8.10元，跌幅超过40％，都远超大盘25％的跌幅。两个月不到，武钢股份的流通市值损失270亿元，按机构63.2％的持仓比例计算，机构的损失将超过170亿元，重仓基金损失更大。数据显示大举卖出的正好就是违反潜规则的基金公司。同样，其他基金也使出同样的杀手锏，将违规者6月以来重点建仓的金融保险股连续打至跌停。数据也显示，将中国平安打到跌停的卖出巨量全是机构席位，其中有4家基金席位，一家QFII席位。
4）频繁跳槽难言稳定。基金公司高管的相对稳定性，自然也是基民选择投资的重要指标之一。从近几年的实际表现看，基金公司人员相对稳定，整体业绩也较为突出。但是，自2005年以来，基金经理频繁跳槽已经成为行业性的难题。自2007年以来，已有8家公司旗下共有18只基金更换了基金经理，而且是在1年半内频繁更换。基金经理的平均任职年限仅为1.2年。2008年的人事变动风潮和往年相比，明显更具震动性，因为变动的主角多为基金公司的“掌门”人物。来自天相投资的统计显示，2006年度共有118人次基金经理离任，比2005年度的88人次增加了34.1％。2007年，52家基金公司中共有98名基金经理离职，占基金经理总人数的30.15%。其中，近20%的基金经理加入了私募大军。2008年开局的一个半月里，已经有25家基金公司的44只公募基金变更了基金经理人。更有创举性的是，成立仅五年时间的长信基金公司五年三换总经理。对于一家每任总经理任职不到三年的基金公司，其所谓的“三年规划”、“五年规划”又该是如何制定和落实呢？又如何确保公司运作、投资风格和业绩的发展和相对稳定？从基金交给基民的答卷就已经看出，保障基民利益完全成了空洞的豪言壮语。
由此可以看出，被中国老百姓用血汗钱精心堆砌起来的最大资金垄断者和机构投资者，早已将所有各方寄予的厚望置之脑后，甚至以令人焦虑的浮躁情绪肆虐式运作百姓省吃俭用积攒的几万亿养命钱，他们不仅不能维护股市的稳定，而且对价值投资理念也嗤之以鼻，已经成为屡屡制造追涨杀跌的最不可靠因素。
基金何以如此不作为？正如私募基金对公募基金所作的评价：4,000点私募基金变得谨慎，而到5,000点公募基金变得异常乐观。原因是，私募以业绩考核考核，收入和声望挂钩。公募玩的就是别人的钱，而且收入基本旱涝保收。2007年58家基金公司的管理费收入累计达279.05亿元，比2006年全年的55.36亿元大幅增长404.06％。2008年上半年，基金总体亏损高达一万亿元，相当于169家中央企业2007年的总利润。基金如此巨额亏损，但基金公司所挣的管理费还是一如既往地丰厚，2008年以来已经有了超过50亿元的管理费收入，仍将过着风雨无虑、衣食无忧的舒心日子。我们看到的是，中国现有的基金们，除了前述所讲的追张杀跌本事外，最显著的就是练就了一身“逼宫”绝技，全力依靠出台利好政策拉抬业绩。管理层屡屡寄托基金稳定市场的期望一次次被基金们化作一根根长长的大阴线，并用编制的数不清的阴线将所有的个体投资者予以五花大绑。因为，在所有人都绝望之时，基金们所期望的利好出台也就不远了。这是他们屡试不爽的秘密武器。这就是不管你是股民也好还是“基民”也好，都只能任其宰割，承受大幅亏损之苦。当然，基金也很“坦诚地”拆穿了自我标榜的价值投资理念！
很严峻的问题是，如果说在掌握了百姓赖以生存的几万亿养命钱这样重要使命的基金，在如此重要的历史机遇和抉择面前，不能形成自己的独立判断，不能坚守自己的职业道德，甚至不能克服诸如“老鼠仓”等一己私利的诱惑，或者说自觉不自觉地变成了藏匿在某个深处的“幽灵”撕裂中国股市洗劫善良人们钱财的帮凶，暴涨时极力唱多、暴跌时极力唱空，丧失起码的职业信仰、独立思考、价值判断、社会责任和应有的自尊自重等道德约束，完全变成国际大玩家的附庸，那么中国资本市场近年最引以为豪的硕果岂不是变成了莫大的讽刺。
备注：
1.数据引自中国人民银行网站以及2008年6月13日《中国经济时报》
2.2005年10月26日《中华工商时报》文章：《香港教授：中国合格经济学家最多不超过5个》，作者：曲力秋
3.见2008年4月7日《中国证券报》A05版文章：《华生：救市之争的误导和政策定位见》
4.引自2008年6月19日《上海证券报》文章：《股市重挫对中国经济有五大负面影响》
5.数据引自2008年7月1日《第一财经日报》报道：《A股总市值半年蒸发18.18万亿》作者：任亮
6.数据引自2008年7月4日《成都商报》报道：《20只基金重仓股砸掉股指1500点》作者：李凯/李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