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郑珂 实习生 陈思敏

济南国际双年展的火热出圈引发了业界讨论。美术馆作为城市公共文化的重要场域，在推动城市产业升级、提升公民认知等方面都具有无穷的创新驱动力量。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馆长张子康就这一话题，在2022济南国际双年展学术研讨会上发言，并在随后接受采访。

济南国际双年展赋予传统文化更多可能

张子康表示，时下在各个城市掀起举办双年展的浪潮，可以看作疫情之后文化活动复苏的一种体现。2020济南国际双年展就给张子康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他认为连续两届济南国际双年展都能在山东获得极高的关注度和良好的展览效果，与深厚的齐鲁文化底蕴密不可分。张子康说：“从前我们对于一个当代性很强的双年展在传统土壤里能否被认可是存疑的，但通过济南双年展举办的实践效果，我们很快地打消了这样的疑虑。”

济南国际双年展的成功，让世人看到了更多传统文化展现的可能。张子康认为，传统文化是需要站在当代视角去重新看待的，当下发生的效应是能够激活传统文化的。“如果仅着眼于我们传统本身，只探索传统文化的意义，我们很容易去怀疑传统文化真的具有生命力吗？在当下是否仍然能发挥创造力呢？着力思考如何借助当代艺术形式激活传统文化，其实也是当代艺术创新发展的一个重要契机。”

艺术激发创造，提升审美体验

张子康说：“从前大家认为艺术仅限于绘画作品，但在今天，艺术的不断发展拓宽了我们新的认知、新的视野。比如，很多科学家就曾表示他们的创新是受到了艺术的启发，在他们眼里艺术就代表了一种创造力。”他认为，与此同时，这种产生的动力可以有效连接文化界和各个领域的人群，成为一种创新驱动力量，公众被艺术深刻触动后，获得新的体验和认知、获得创新的启示，这也是创办双年展的重要意义所在。

张子康十分看重双年展带给观展人的精神体验和审美体验。他表示，双年展中的很多作品是十分疗愈的，能够带给大家获得感和心灵慰藉。他说：“看过双年展的作品之后，可以激发我们对未来美好的向往，它能使一个人的身心健康得到净化。还有审美这一层面，就传统文化艺术，我们已经获得了很好的审美经验，而当代性的艺术作品带给我们的是全新的审美体验，能扩充我们对于新鲜事物的信息点。它对济南这个城市，对整个山东、对整个文化的推动，我们都有目共睹。”

双年展如何在未来走得更远

张子康认为双年展这种模式，主要有两个特性：“第一个特性是时间性，双年展是两年举办一次，所以展出的作品多为近两年创作的全新作品，以及在国际上最新出现的艺术观念、艺术语言和艺术形式。第二个特性在中国表现得比较明显，即双年展的作品不一定是在两年内生发出来的全新内容，而是在这段时期内对传统的认知有了新的变化，这种新变化能引起大家对传统的思考，在传统艺术中会有全新的收获。”在他看来这为双年展的未来发展提供了启发：在策展过程中注重将传统与创新相结合，把不同作品形成连接关系，作为一个整体进行展现，能让观众在对照中产生新的思考。

每一位观者获得的知识信息不一样，每个人的知识结构也就不一样。“双年展让每个人在体验中获得与个人相通的知识结构的认知，把新的认知放大，使之产生新的思考，进而推动建立自身的智识系统。拓展美术馆的学习功能性，让它不断发酵，形成新的观赏艺术模式，是当代艺术发展未来的一个重要方向。”张子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