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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新冠病毒裸奔的农村,对于老人孩子来说将是梦魇

眼下,奥密克戎正处于快速传播期,传播的速度和症状的严重程度都超出了预期,对医药等资源的需求量也呈指数激增。受各种因素影响,全国药企在短时间内也难以应付巨大的市场需求。农村药物短缺、基础医疗条件薄弱,在来势汹汹的新冠病毒冲击下,显得捉襟见肘。与新冠病毒裸奔的农村,正在成为老人孩子的梦魇。

面对着大规模的感染和一个个痛不欲生的病例,我们可能被骗了?许多嘴硬的专家和无头脑学者给出的错误言论和错误数据引导了错误的决策。

疫情放开前,许多嘴硬的专家和无头脑学者给出的言论为“目前的奥密克戎病毒就是一种大号的感冒,90%的是无症状感染者,不用服药,可以居家隔离,3~5天就完全自我康复”。疫情放开后,事实情况与之前形成了强烈反差,现实是一人感染一家人都会被感染,每个家庭成员绝大多数都有症状、都需要服药、都需要去抢购药,而且症状是头疼、头晕、浑身疼痛,高烧到40°,3~5天依然不能够转阴的很多,要持续6~7天以上,有不少感染者更是需要紧急送医抢救。最近医生圈、患者圈关于感染后变成大白肺的讨论和议论越来越多,这种反差已经超出了预期和认知。

错误的言论和错误数据极有可能引导了决策失误,决策失误形成误判导致农村、甚至是城市居民与新冠病毒裸奔,最终导致祸国殃民。

大流行冲击乡镇农村, 农村缺医少药,弹尽粮绝。奥密克戎气势汹汹,与新冠病毒裸奔的农村,对于老人孩子来说将是梦魇。

奥密克戎大规模感染的海啸,突破了众多城市的防线,一路高歌猛进,冲到了乡镇和农村。而作为中国医疗的网底,乡镇和农村的基本医疗机构,面对大流行时,医疗体系已基本被击穿。乡镇卫生院,缺医少药是家常便饭,也缺乏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培训,甚至没有基本的急救能力;而部分村卫生室破败凋敝,完全不具备医疗卫生服务的能力。在一波波感染冲击下,乡镇和农村地区能否顺利过峰,成了每个镇里、村里最不确定、也最让人担忧的事。

“麻绳偏挑细处断”。“新十条”后,无助的信号不断从乡镇和农村传来。

笔者为河北省保定市某县某村人,12月15日-12月24日笔者在村子里,每天村子里都有发热患者涌向村卫生室,但是村子里药品空,人员疲,空间乱,村子里和镇上基本没有可提供的咳嗽药、感冒药和退烧药。村子里许多人得了新冠肺炎后,基本都是用土方法治疗,主要是白菜根煮水喝或者用大葱、生姜等煮水喝,这是当地医生开出的土方,据说“也能缓解症状”,具体效果我们不得而知。

在村(本村共有100多户300多人)里的这几天中,相继有三位老人去世,大部分老人都有发热咳嗽等症状。当然,他们没有确诊新冠,但也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得新冠。保定是最早迎来疫情高峰期的城市之一,本村已经至少有三分之一的群众确诊了新冠。三位老人的去世,也许或多或少受新冠病毒的影响吧。

还有许多孩子感染了新冠,他们在本地买不上退烧等药物,大多数都去了县城或者保定市里的医院,也有部分孩子在去医院过程中有所耽搁。

这也许是乡村的冰山一角,但可以窥一斑而见全豹,见一叶而知深秋。

在一轮感染冲击后,春节随后而至,其所伴随的返乡潮,无疑将是对中国乡村医疗体系面临巨大考验。

笔者认为:由于农村地区老人儿童多、医疗资源匮乏、科学治疗意识差等原因,农村地区抗疫可能会面临诸多挑战。

一是面对大量患者进入乡镇卫生院和村卫生室,退烧药、感冒药缺乏成为最大问题。“新十条”发布后,以往严格管理的退热药、止咳药、抗生素和抗病毒药品的“四类药品”,现在可以在乡镇卫生院、村卫生室内开给患者。过去发热患者不能接诊,自然也不会储备退烧药、感冒药等药品。当政策突然调头,仓促上阵的村医们这才发现,手里没有“弹药”,而且不知道去哪里能找到。笔者所在乡镇卫生院里几乎“弹尽粮绝”,甚至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并将再持续一段时间。

二是村里老年人和留守儿童比较多,子女几乎平时不在家,运转病人也成为一大难题。我老家所在的村子,常住人口口中,老人几乎占了60%,孩子几乎占了30%,剩下的大部分就是妇女。我们镇上没有相关的药物,要不去县里或者去市里,去县里大概60公里,去市里大概80公里,看病远、看病难问题尤其明显,万一有老人症状严重,转运起来也是一件难事。甚至许多老人得了病,只能等死了。

三是返乡高峰将至,但“弹药库”空了,村医无准备、村民无防备这将助推感染人数集中爆发。距离2023年春节还有一个月,大规模的“返乡潮”即将展开。并且由于疫情,陆陆续续已有在外务工的人们提前回到家乡。最近,由于大城市里阳性感染率增加,不少外出打工的人已提前返乡。返乡的打工人带回了阳性病毒,乡镇里感染新冠的人数不少。面对即将到来的返乡潮,乡镇对防疫物资——包括退烧药和其他物资——的储备“几乎为0”,村民也没有买药囤货的意识。放开之后,药品普遍紧张,人手有些短缺,医疗设备也不行。如果返乡潮来临之际药品供应还是没有改善,“中招”的老百姓可能真的要像他们之前说的那样,“葱姜水喝喝就行了”。

人口多、地域广、人均医疗资源有限的中国农村地区,面对即将到来的返乡潮、新冠感染高峰期,如何布防?如何抵御?如今恐怕仍是未知数。

笔者建议:

一是摸清农村老人和有基础病人的底数。村和基层医务人员通过各种途径,对合并基础性疾病的老年人要摸清底数。进行分类,实行分类分级的健康服务。摸底登记的重点人群根据疾病的严重程度,落实分级救治,创造条件在乡镇卫生院和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设置发热诊室,应开尽开。还有村里面的医生,不管有没有证,关键时候要能“用上”。

二是加快农村的重点人群,尤其是高龄老人、有基础病的老人疫苗接种。农村患有基础病的老年人很多,而对于一些有基础疾病、免疫力低下,特别是还没有接种疫苗的老年人,发生重症的概率会大大增加,对于不愿打、不敢打、打不了的老年人,采取差异化的针对性措施,努力使每一个能打的人都尽可能打上去,来提高老年人群的接种率,减少他们发生重症的概率。

三是做好疫情治疗的科普宣传,让居民们掌握一定的科学知识,用科学的手段有效应对疫情冲击。相关卫生健康部门可以了解农村地区居民的获知需求,采用线上线下结合的方式有针对性地分享相关疫情防治的信息。当然,也要建立起村民之间的沟通渠道,形成民众间的互帮互助。

四是要加强对乡村地区的医疗支持。有关部门要努力满足基层卫生院的药物需求,将一定的药物资源向偏远贫困地区倾斜,打通物流运输通道,保证医疗物资顺利快速运达患者手中。同时,县级以上的医疗机构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可以抽取医护人员支援乡村地区,缓解农村居民的“看病难”问题,帮助农村地区平稳地度过疫情高峰期。

  在疫情大规模爆发的当下,遇到一定的困难是无法避免的,重要的是及时认识到问题并积极解决。乡村地区遭遇疫情冲击波,防治疫情能力不足,这是客观的事实,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积极应对,只有行动起来,情况才会越变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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