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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队岁月纪实(九):二寡妇门前的脚印

祈福

寡妇门前

原来,二寡妇那头一声喊,老支书就听见了。从那断断续续的叫声上,他脑子里马上闪出这么一个问号:‘他半夜三更的在叫喊啥?’一颗急于想知道他为啥喊的心,使他连棉袄都没来及穿,只披上那件破羊皮大衣就跑走了。

李大婶在喊他,他却没听见。开开梢门,左脚刚迈出大门,又马上抽了回来,把身子贴在院墙上,往南边瞅着。他看见从南边急急忙忙地跑来一个人,他怀疑这人可能是“二寡妇”喊叫的偷羊人。老支书这么想:“我藏在这里,一来惊动不了你,二来等你跑到这大门口时,我一下子冲出去,就是抓不住你,也认清了是谁。”瞅着,瞅着,那人却没跑过来,一闪身,进了道东边的一个大门。

老支书看得清楚,那是从南头数第三个大门。

“二寡妇”的尖叫声不时地传来,老支书脑子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莫非‘二寡妇’叫喊的偷羊人就是……不,他是个胆小怕事的老实人……也许是刚才自己那一露头,叫贼人看见了,藏了起来?不管怎么着,得去看看,弄个明白。”

想到这里,老支书加大了脚步,来到李富增的大门口。进门口下一瞅,没有人,北屋里亮着灯。朝地下一看,乱七八糟的净是脚印。“这是怎么回事呢?先到窗下听听再说吧。”刚要走,又听到大街上,从北边“扑登、扑登”地跑来一人。老支书赶紧贴到墙边,往外瞅着。那人拖着一个棍子,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朝南跑去。借着雪光,看那人的背影,认出是张队长。老支书心里这么想:有张队长先去,我就放心了。

李富增的饭棚在北屋窗户边,口朝东。老支书轻轻地来到棚子门口,也就是窗户底下,一听屋子里一人在呼哧,呼哧地喘粗气,像是李富增。

“二寡妇”的尖叫声,一声比一声高。屋子里李富增的老婆说话了:“她爹,外头喊的这么吓人是啥事?”

“哼!还有啥事!都是南屋里那个臭老婆在咋呼!”

“她咋呼啥?这一会子,你干啥去来?……”

“算了!算了!”李富增赶紧截住了她的话头:“你老是唠叨起来就没个头,快睡觉吧,闲话少说,少惹是非。”

接着“叭达”一声,拉灭了灯。

“现在,谁还像

你那样,树叶掉下来,也怕砸破头。”

那女人又说了这么一句,也不再说了。

又等了一会,屋里再也没有别的动静了,老支书就想走。这当儿,东屋里又亮了灯。老支书赶紧躲到棚子里去。不多时东屋门“呼隆”一下开了。李春香手提着根棍子,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随后,老支书也上了大街。

大街上,乱七八糟地踩满了脚印。

老支书走着,看着,来到村头。他立刻被“二寡妇”大门前的脚印吸引住了。只见二寡妇门前的脚印非常多,而且很乱。老支书俯下身子仔细的查看,那样子就像在寻找绣花针一般认真。好像这些脚印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但是由于脚印很多很乱,一时半会的也很难理出头绪。但是多年的阶级斗争经验,使得老支书非常仔细,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老支书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终于肯明白了认出是两个人的脚印;一行小点的是朝外走,两行大点的是一来一往。他清楚地记下了这个情况。

老支书来到场院边上,见已来了许多人。“二寡妇”在人群中,哭骂,张队长站在一边发愣,人们都在三三俩俩的议论讲古,王大伯和王大虎站在一边,身后站着宋刚还抱着只绵羊。王大伯一看见老支书便愤愤地说:

“老李,快把这个熊女人弄回去,真烦人!”

宋刚来到老支书的面前,把羊往老支书怀里一推,只叫了一声“老支书”眼里便滚下了泪花。一向“倔强”的王大炮也直直地望着老支书,滚下了热泪。眼泪滴答,滴答地掉在身上,化开了那梆硬的冻冻……

王大伯望着这对冰冻人般的青年,不觉眼圈一红,他赶紧用袖子擦去了那将要掉下来的泪珠,抬头对老支书说:“我觉得孩子们不会偷东西,你可千万别信‘二寡妇’那些鬼话。”

面对着这个场面,老支书也明白了八九分。本想详细问问,又见他俩冻得那个样,于是吩咐王大伯先把他俩送回去换换衣服。王大伯临走时,还嘱咐老支书说:“老李呀!你千万别听她的鬼话。”老支书点了点头。

老支书这里送走了王大伯他们,又听“二寡妇”在人群中闹得那么凶,这才挤进去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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