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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怪象:月收入超150万日元的女大学生的生财之道

被称为欲望之城的东京歌舞伎町,其现状是黑帮的衰落,以牛郎为顶端中年油腻男为底端的“金钱食物链”的固化,Z世代青年(1996年后出生)的崛起,以及为了供养男人甚至去卖身的女性的增加。还有那些为了赚钱而越来越多从事“爸爸活”的年轻女性。“爸爸活”,是指日本年轻女性与年长男性约会,从而接受男性经济援助的一种交往方式。

本文介绍一名女大学生的“爸爸活”从业经历,让大家了解一下这个“神秘”的行当。

山下丽华(化名,22岁)是东京一所私立大学的大四学生,她既不上学,也不找工作,而是一直在歌舞伎町做“爸爸活”。

年轻女性通常使用“爸爸活”的专用APP寻找“爸爸”,然后在歌舞伎町的堂吉诃德与初次见面的男性见面,见面后有时去咖啡店,有时去酒店,有时约下次见面吃饭,有各种各样的情形。随着新冠疫情的长期化,越来越多的女性开始与男性建立起长期关系。

许多人认为“爸爸活”就是卖身。但是,“爸爸活”其实被定义为”寻找和他约会后他愿意在经济上帮助你的人”。这是一种涉及金钱的男女恋爱关系,即一个四五十岁的有钱男性和一个20多岁、收入低的女性成为”伴侣”。

现在和山下丽华维持长期关系的男性有19个人。他们有的每周都要和她见面,有的每个月一次。因为人数太多,联系频繁,山下丽华不得不在他们的名字旁边注明第一次见面的地点和谈话内容,以免搞混了。

从外表看,山下丽华是一个穿戴整洁、非常正常的女孩,和在大学介绍画册中的女大学生没什么两样。一些和她维持长期关系的男性可能认为是在和她谈恋爱,实际上这和她同时有19个男朋友也没什么不一样。她每天要在“爸爸活”上花费大量的时间,包括约会、在网上和手机上和爸爸们聊天。

尽管有19个人,但她还在开发新顾客

山下丽华的日常生活全都围绕“爸爸活”展开。她几乎没去上过课,中午醒来后,先查看“爸爸活”APP里有没有人给她点赞,给新注册的男性用户发消息,然后再回复那19个长期爸爸。即使到了晚上,她的LINE(类似于微信的联络软件)还在响个不停。

日程表里充满了与爸爸们的约会时间。许多爸爸是中小企业的老板,时间相对自由,所以即使是工作日也有约会。偶尔有空闲时间,她就会和新认识的爸爸见面。虽然已经有19个长期爸爸,但是她仍然没有停止寻找新爸爸,因为她不知道和那些人的关系会维持到多久,危机感一直伴随着她。

“爸爸们经常和我联系,因为有19个人,所以很难应付。如果我正在和某人约会,突然另一个人联系我,问我能不能和他见面,我会回复说几点以后可以。长期爸爸都是我见过很多次的人,我比较熟悉他们,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结束约会,所以还好。”

不打算毕业,也不打算找工作

长期爸爸的年龄从31岁到60岁不等。她与所有人都有过身体关系。每次和他们约会后,山下丽华都能得到3万到6万日元。她所有的衣服和随身物品都是爸爸们买的,想要在外面餐厅吃顿好的,只要和爸爸们约会就能解决。她主要在歌舞伎町一带活动,但也会去涩谷、池袋和锦糸町,以避免碰到其他的爸爸,有时也会去爸爸们居住的地区。

山下丽华笑着说:“我不打算从大学毕业,也不打算找工作。我想一直做‘爸爸活’。这很轻松,简直太轻松了!”

四年前山下丽华从东北地区的农村来到东京上大学。那么在这四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变成这样?

“上高中的时候就很讨厌乡下生活,总想来东京。来东京上学后,先是在歌舞伎町的女孩酒吧打工。暑假开始在其他酒吧做陪酒女。大学2年级的时候,新冠疫情爆发,除了陪酒以外也开始做‘爸爸活’。”

为了解决东京的学费和生活费……

她的父母是稻农。虽然并不贫穷,但要照顾到所有的学费和在东京的生活费还是很困难的。所以山下丽华必须每月打工赚够10万日元才能维持她的学生生活。来到东京后,她立刻在歌舞伎町找到一家女孩酒吧打工。(注:女孩酒吧是有女孩子陪客人喝酒聊天的酒吧)

“父母帮我支付了第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但他们告诉我以后要靠自己赚钱。除了学费和生活费,我还要支付我的手机费、交通费、吃饭等等,所以我没办法做正常的小时工,因为收入太低了。但我对风俗业很感兴趣,于是我就先去了女孩酒吧打工,然后又去做陪酒女。

歌舞伎町即使在深夜也人声鼎沸,这在乡下是不可想象的。这就是它的迷人之处,从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起,我就喜欢上了这里。我擅长和男人打交道,所以不管是在女孩酒吧或者在陪酒的时候,我从未感到过任何困难。”

从事“爸爸活”之后赚钱更容易了

每天下班回到家几乎是凌晨。因为早上起不来,所以入学不久山下就不去上课了。工作时就像泡在酒缸里似的喝酒,每天醒来都是中午以后。即使在新冠疫情爆发学校改成线上授课时,她也没能上课,因为缺课太多,她听不懂在讲什么。

在女孩酒吧的时薪是1500日元,当陪酒女的时候是它的三倍多,达到5000日元,但即使这样每个月也剩不下多少钱,因为自己要买衣服和娱乐。在山下丽华加入“爸爸活”后,赚钱才变得容易起来。

她真的很忙。她今天的日程是这样的:先要和41岁的爸爸吃午饭,然后下午两点和45岁的爸爸去酒店。明天的下午一点和晚上七点分别还有约会在等着她。

山下丽华是在新冠疫情爆发后才开始的“爸爸活”。在大一的暑假,她成为一个按小时计酬的陪酒女。在大二的春天,新冠疫情在东京蔓延,酒吧也被禁止营业,即使后来重新开张,顾客的数量也并不稳定。

刚开始做“爸爸活”时并不顺利。当有男人提出非分要求时,她总是拒绝,然后就没人再理她了,甚至还被人拉黑。

那时候酒吧也没有顾客,山下丽华根本赚不到钱了。正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新爸爸问她去不去酒店约会,于是她答应了。她发现其实这事也并不难之后,就一直做下去了。

长期爸爸各种各样,有的是公司老板,有的是公务员,有的是公司白领。有些爸爸误以为自己和山下丽华是在真正谈恋爱,山下还要赚他的钱,所以并不点破他。为了避免惹上麻烦,山下不让他们知道其他爸爸们的存在。

“那些大叔只要不是太讨厌就行。坦白地说,我喜欢帅哥,但如果涉及到钱,那就和帅不帅没关系了。和大叔约会只是一种工作。我不喜欢那些黏黏糊糊的人,他们入戏太深了,要么在涩谷牵着手走,要么在车站前拥抱。我不想这么黏糊,即使和自己真正的男朋友也不想这么做。”

每月收入150万日元

爸爸太多了。半年前开始,山下丽华不再有时间去大学上课,也不再有时间去做陪酒女了。她辞掉酒吧的工作,全部时间用来做“爸爸活”。现在每月的收入超过150万日元(相当于7.8万人民币)。

“当然,也碰到过奇葩。四五十岁的大叔里,有不少人非常恶心。一天,一个自称是公司老板的51岁大叔告诉我:你投错胎了,你的父母太垃圾,因为他们不能出钱供你上大学,还让你出来做这个。你给你们学校抹黑了。

这个大叔皮肤油腻,头顶已经秃了。他把粉红色衬衫的领子立起来,好让自己显得年轻。我和他是在歌舞伎町的堂吉诃德见的面,然后去了咖啡厅。在咖啡厅里,他翘着他的小短腿,开始吹嘘起来。他说自己的女儿在庆应大学上学,是个优等生。他自己年轻时就开始混歌舞伎町了,以前有个当模特的女朋友,周围时常美女环绕……然后他就问我要不要去酒店,我立刻拒绝了他,之后就把他拉黑了。”

我可以独立生活了

在这半年里,山下丽华每月的收入都在100万到150万日元之间。虽然还会经常遇到令人难堪的大叔,但她并不介意,她非常忙碌,每天都有约会。她用赚来的钱买衣服,买名牌,和男朋友约会,剩下的钱存起来,生活非常优雅。

“我既不想大学毕业,也不想找工作,我想一直做‘爸爸活’。这样赚钱很轻松,我已经适应不了普通的工作了。我攒了几百万日元,所以即使父母不给我寄钱,我也能维持生活。”

和她交往了两年的男朋友,还不知道她每天在和爸爸们约会。他以为她每天在接近末班车时才回家,是因为她在歌舞伎町的酒吧里打工。

摘录编译自中村敦彦《歌舞伎町与贫困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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