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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昶国:沉淀飞扬的情感

图片摄影/大海

流淌的时光里,有多少正激昂地飞扬,又有多少静默的沉淀。匆匆的时间,有些事情阴差阳错,有些事情逆来顺受,有的浅淡,有的深奥,有的清晰,有的朦胧,有的明朗,有的混沌,有的直率,有的委婉。

每一缕光阴都在自由流淌。与自己相关联的,需要用真诚去感受,感受爱,感受欣喜,感受痛,感受纠结,感受时光的流畅,日子平实的滋润与宽容。与自己相遇的,无论高贵与卑微,都是难得的情缘,难以割舍的情愫。我与面条的情结,已经伴随着故乡的印记深深烙在心里。所以,面条成为日常生活里一份必不可少的衷爱。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一腔热血的青春燃烧奔涌在火热的军营。用内心热烈昂扬的激情张扬地挥洒,让美丽的人生绽放出绚丽的精彩,收获了诗一样的坚强与执着。随遇而安的适意,不忘初心的教诲,都是岁月深处扯不断的情结,萦绕于流淌不息的时光里。

那年走出色彩单调的军营,脱去心爱的绿军装,走进芸芸众生、众相交织环生的大千世界,自己实在太渺小了,渺小得如同大海里的一颗水珠。但我一直还记得自己的存在,不卑不亢,从容不迫,坦荡而尊严。

那年,因公出差,因为刚到新单位,人与环境都是陌生的。有人问: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敢问是哪里人?答:河南人。哦,出骗子的地方。虽是打荤的玩笑话,一笑了之,但毕竟令人不爽。接连两个地方,依然有类似问话。又到一个地方,呵呵又遇到如此问话老家哪里?旋而一变,对答:出骗子的地方。对方疑惑,左顾右盼:哪个地方出骗子?此后,便不少人记住了我这句“出骗子的地方”。

吃面条,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爱好。说起面食,当然不能不说老家河南。在河南生活了二十来年,几乎天天都离不开面食。尤其对于面条,更是情有独钟。平常生活里,吃面条多是简单的汤面。切一些青菜,比如白菜,或茄子切成丝,有西红柿也可以,先炝一下锅。炝锅时,等油微热,先放十来粒花椒,炒出麻香味儿,把花椒粒捞出,切几片姜丝、几片大蒜、几段大葱,入锅翻炒一下,放入切好的青菜。菜要炒七成熟时,放入少许盐,点几滴酱油,搅拌均匀便可出锅。

点火烧水,等水烧开,可放入面条,煮上三滚儿就可以了。如果是手擀面,面条新鲜,水开后煮上两滚儿就可以。在面条煮两滚儿或一滚儿时,倒入刚才炝好的菜,开上半滚儿,尝尝味道咸淡,便可以开火了。

小时候在洛阳老家,家里来了客人,要吃捞面条,孩子过生日,要吃浇面条。是很讲究的,至于为什么,到今天也不得全解。捞面条,面条必须是手擀的,面硬擀出的也劲道,调料却简单,用蒜臼砸上几瓣大蒜,调上盐酱油醋,滴几点香油就可以。如果有芝麻,可以碎一些芝麻盐更提味道。愿意吃辣椒呢,可以熟一些辣椒油拦着吃。有时想,来客吃捞面条是不是提示着,再密切的交往也要在礼节上从简,这样才能互不麻烦,互不相累,相处起来才轻松愉悦,长长久久。而孩子过生子则不怕麻烦,擀面、打卤、青菜,一应俱全,寓示着人生的丰富多彩,要不怕麻烦,只要耐心去做就能获得幸福。

到如今,吃捞面条,还是很有诱惑的。先把青菜叶子洗干净了,白菜叶子、菠菜、红薯叶、云天菜,都是很好的材料。面条,自然是手擀面最佳。在和面时,尽量让面硬一点,多揉一揉,然后让面团略略醒一醒,再擀成大张面页,切成宽度适中的面条儿。调料其实很简单,用几瓣蒜稍加些盐,捣成蒜泥,倒入酱油和醋,滴入香油。等放入青菜叶的面条煮熟出锅,稍过一下凉水,或直接捞出,浇入调制好的调料,即可食用。如果碎一些芝麻盐,拌入,味道会更诱人。所以每每想到面条,都会禁不住咽几次口水。

饮食的文化,源于对根的怀念与牵挂。根源是对故乡的温馨眷恋,无论你走了多远的路,跨过了多长时间,精神上有多么疲惫不堪,对于故乡的思恋,总是萦绕在孤独的黑夜,缠绵于梦呓之间。温情与时光同时沉醉,岁月不再孤单,无论你在何处,又有着怎样的忐忑心情。家乡的味道,永远都在你的身边,永远都温润着你的善良,让你永远坦荡而且从容。

每一个平淡的日子,都是最真诚的守护,用心去爱,才能得到最美的回报。人的生命仿佛是一棵高大伟岸的大树,每一个枝杈都是生动的音符,人生美丽雄壮的乐章,因为这些细小音节才焕发出旺盛的热情与生机。

因为,你永远都是从故乡的土地上,走出来的汉子。你的灵魂深处永远都流淌着家乡的温度,流淌着淳朴与厚重,永远坚强地迈着方方正正的步子走向远方。

作者简介:韩昶国,笔名:老莫、阳光老人,少石。1971年出生。河南洛阳人。曾经军旅12载,历任放映员、宣传干事、指导员等。政工师。工作之余,记录情感思绪,回味生动美丽,已整理完成《永久有多久》(2015 年前)、《时光的影子》(2016 年)、《漫漫老去的日子》(2017 年)、《被诗融化的时光》(2018 年)、《绽放是生命的感动》(2019 年)、《遇到生命的美丽》(2020 年)、《嵌入时光的诗行》(2021 年),(2022年)均已出版。共计70余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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