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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邱书院首届“仁春堂杯”散文入围作品▏谢桂珍▏年味里的红包

刊头题字:尹祥君 葵邱书院书画顾问(著名书法家)

图/网络

年味里的红包

文/谢桂珍

记忆中收到的第一个红包,是母亲用红纸包着的一元钱,那是在八十年代,那时我学费才五元。正月初一,母亲带着我们三姐们去外婆、小姨家拜年,外婆、小姨又给我们三姐们每人用红纸包了一元钱,说是给我们的压岁钱。那时,没有好看的红包,压岁钱都是用一小块红纸包着的。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便是年。”小时候的我,特别喜欢过年,过年能吃到平时吃不到的美食,最最开心的事当然是能收到一笔“巨款”——红包。我最欢喜的事情就是母亲带着我们去拜年,外婆和小姨肯定会给我们包一个红包的。

随着农村生活渐渐好转,我的红包也水涨船高。从最初的一元涨到两元、五元、十元,然后一直就停留在十元。记不清从哪年开始,母亲和外婆、小姨像是事先约好了一样,都不再给我们包压岁钱了。可能是觉得我个子长高了,不再是个孩子了,无需再封压岁钱了。

在我上班前好几年,过年我都没再收到过红包。但母亲依然会封红包,只不过不是封给我,而是封给我的小表弟,小表妹。每次看母亲给表弟表妹封红包,我总是眼馋地看着母亲,我说,妈,为什么都不再给我红包了?母亲笑着说,你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我狡辩说,妈,我还没成人呢,还在上学呢。母亲说,你看啊,你个头都快和我一样高了,是个大人了,还要红包,羞不羞啊?我恬不知耻地说,才不羞呢,我还没到十八岁呢。任凭我怎么哄骗母亲,母亲依然不为所动。其时我也知道,那时我家经济条件不好,母亲很节俭,一分钱恨不能拜成两分钱花。临到开学时,我们三个人要交学费时,家中没有钱报名,母亲总是和父亲拉着一板车稻卖给粮站,用卖粮的钱来给我们三姐妹交学费。

后来,我考上中专,两个姐姐初中毕业后就早早地外出打工赚钱养家帮着父母一起供我上学。红包变成了过年的新衣服,每年过年,大姐都会给买一身新衣,把我宠得像个公主。

工作后第一年春节,除夕夜,我们三姐们每人给母亲包了一个红包。我说,小时候,每年都是您给我们封压岁钱,以后换成我们给您封红包了。母亲依次接过红包,笑了。

时间过得真快,我们三姐们相继成家、育儿。每每回家拜年,母亲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封压岁钱。不论压岁钱的多寡,那里面都浸透着母亲对晚辈美好的祝福。一转眼,大姐和我家的孩子于去年正式进入职场。除夕夜,吃晚年夜饭,当我和大姐依次递给母亲红包时,孩子们也效仿着我们给我们和我的父母亲每人一个红包。我看到母亲依次接过红包时,脸上笑得像是绽开了一朵花,那笑容比烟花还灿烂。

年味里的红包就这样在我家一年又一年传递,那是浓得化不开的亲情、是羔羊跪乳的感恩,更是一代人对另一代人的美好祝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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