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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安餐桌上的炝蟹与瑞安县主簿的宋诗

炝蟹

一道典型的浙江沿海(宁波、台州,温州,舟山等)风味的菜,用两个字来描述这道菜,就是咸,鲜。

炝蟹

瑞安人最爱吃咸货,连鱼生、虾虮都用浓盐腌渍,储存起来作为“备荒”。据历史记载,炝蟹最早可以追溯到北魏,《齐民要术》中就记载了当时的腌蟹方法。到了唐宋时期,食用螃蟹的风气更盛,也涌现了很多文人对螃蟹的喜爱。到了明清时期,方法更加成熟。

瑞安人腌制其他食物更早,瑞安古人连梭子蟹也能用盐制成炝蟹。

炝蟹的制作方法:基本上是按一斤蟹一斤盐的配比腌制,大半天的工夫就腌制完成可以吃。


宋朝是我国封建社会时期经济、文化发展到顶峰的一个空前繁荣昌盛的时期,流传下来的传统,在历史进程中也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至今仍影响着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其中,宋朝的饮食文化,乃是中国饮食文化史中独树一帜的一朵奇葩。宋人对于饮食的精细程度,不仅使眼花缭乱的多样美食诞生,而且还催化了百般的烹饪技巧与方法。第一本由女性撰写的菜谱,宋朝的《浦江吴氏中馈录》中,就记载了“蟹生”用十余种调料腌制的做法。

《浦江吴氏中馈录》–“蟹生”

此书开篇便谈到“蟹生”,可见对螃蟹的热爱由来已久。这道菜的做法如下:

用生蟹剁碎,以麻油先熬熟,冷并草果、茴香、砂仁、花椒末、水、姜、胡椒俱为末,再加葱、盐、醋,共十味,入蟹内拌匀即时可食。

宋时有三大宝是人们进大酒楼的必备——东坡肉、河豚、蟹。”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不到庐山辜负目,不食螃蟹辜负腹。”从文人雅士的挥毫洒墨中,不难看到社会各个阶层对这些美食的痴迷程度。

宋 陆游 《斋居纪事》:“食罢,行五十七步,然后解襟褫带,低枕少卧,此养生最急事也。”(解析)吃罢食物以后,运动步行五十七步,然后解开衣襟剥去(解开)衣带,低枕小睡,这是生活最紧急的事情了。

可见宋朝,人们就已经很在意饮食健康这个问题了。


丁公默送蝤蛑

苏轼 〔宋代〕

溪边石蟹小如钱,喜见轮囷赤玉盘。
半壳含黄宜点酒,两螯斫雪劝加餐。
蛮珍海错闻名久,怪雨腥风入座寒。
堪笑吴兴馋太守,一诗换得两尖团。

首联“溪边石蟹小如钱,喜见轮囷赤玉盘”,写蝤蛑之大。梭子蟹是蟹类中之大者。

颔联“半壳含黄宜点酒,两螯斫雪劝加餐”,写蝤蛑之美。

颈联“蛮珍海错闻名久,怪雨腥风入坐寒”,是写蝤蛑之名。南蛮之地,沿海一带,海汇万类,品种繁多,然而,对于蝤蛑这一款,却早就知道了。如今品尝,名不虚传,的确为一款美味。

这首古诗可见,苏轼对蝤蛑之大、之美,食蟹之乐、之趣,倍加青睐,给予了一份特别的评价。


泛瑞安江风涛贴然

陆游 〔宋代〕

俯仰两青空,舟行明镜中。
蓬莱定不远,正要一颿风。

前两句展现了瑞安江(即飞云江)江面宽阔、江水清澈、海天相连,云水一色的景象。

这是一首写景诗,又是一首抒情诗,同时也是一首哲趣诗,在瑞安一直传诵不朽。

宋高宗公元1158年(绍兴二十八年)陆游赴任福建宁德主簿,中途路过浙江瑞安,时年33岁,第一次当官。


陆游第一次当官为瑞安县主簿

后经多方论证,已证实陆游“初仕瑞安”,一改之前史学界“初仕宁德”的说法。

《宋史·陆游传》作为研究陆游生平的蓝本,在学术界影响很大。

邹志方先生在2020年12月出版的《中国鉴湖》第七辑的文章《<宋史·陆游传>若干问题之探讨》中提到在《陆游研究》第三章《陆游宦游》中认为《初仕瑞安》(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即第一次出仕为瑞安县主簿,有根据。

由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南宋史研究》中,收录邹志方所著的《陆游研究》一卷。书中第三章“陆游宦游”中,第一节即为“初仕瑞安”,改正了邹志方之前著作和他人文献中“陆游初仕宁德”的说法。

邹志方先生部分著作

论证观点:

1、陆游初仕瑞安主簿事,方志有明确记载

《永乐大典》记载“陆游为瑞安县簿”。

明代弘治年间的《温州府志》里有记载:陆游,字务观,号放翁。为瑞安县簿,赞治得宜,吏民爱之。

嘉庆《瑞安县志·职官·县职》:“宋,主簿陆游,有传。”

同上《名宦》:“陆游,字务观,号放翁,山阴人。任瑞簿。赞治得宜,吏民爱之。尤善为诗,有《剑南集》行世。县署内有祠。”

民国《瑞安县志稿·职官门》:“宋安固令张进之……知县陈良翰,主簿陆游。”(安固县为瑞安县之古称)

2、《太平寰宇记》曰:“瑞安江东连大海,西上两溪,以三港为湖,湖际又有瑞安山,又有安固山。”“明镜”乃比喻,为瑞安江之一段,即“高楼寨寮溪一带江面如镜,水底碧清的地段。”

3、清代人赵之谦(曾任江西奉新、鄱阳知县)于咸丰十一年(1861年)客居瑞安时,写有《章安杂说》一文,可以进一步佐证这一史实。清会稽赵之谦《章安杂说》记载:“瑞安署后西偏,有陆放翁祠,祠前有亭,曰放翁亭。亭前有池,有桥,桥有栏杆。今仅存亭址、池、桥而已。相传公为瑞安主簿,故祠于此。”赵之谦记录当年在瑞安,民众都在传诵陆游主簿贤名的景象。(高圻祥《陆游初仕瑞安无可置疑》,载《玉海文化研究》2013年第二期)这是陆游初仕瑞安的力证。

4、邹志方认为此前的《戏题江心寺僧房壁》也是佐证:“史君千骑驻霜天,主簿孤舟冷不眠。也与史君同快意,卧听鼓角大江边。”自注:“是夕新永嘉守亦宿此寺。”诗中“史君”即“使君”,指新任永嘉(即温州)太守,即绍兴二十六年(1156)春夏间起用的张九成。《宋史·张九成传》:“桧死,起知温州。”诗中“主簿”当为诗人自指,表明诗人住游江心寺是独自一人,思前想后,难以入眠;又表明陆游初次出仕在绍兴二十六年冬,至少在张九成官永嘉守以后。

《诗稿》卷一尚有《雨晴游洞宫山天庆馆,坐间复雨》诗:“近水松篁锁翠微,洞天宫殿对清晖。快晴似为酴醾计,急雨还妨燕子飞。道士昼闲丹灶冷,山童晓出药苗肥。拂床不用勤留客,我困文书自怕归。”此诗当作于绍兴二十七(1157)年夏,在瑞安主簿任上,一者,“我困文书自怕归”之表述,与瑞安主簿之职相称;二者,洞宫山界于飞云江上游与瓯江上游龙泉溪之间,是瓯江和飞云江、闽江、交溪的分水岭,此诗当与《泛瑞安江风涛贴然》相应。

5、邹志方认为陆游在《渭南文集》卷十三有《上辛给事书》一文,辛给事即辛次膺,绍兴二十七年(1157),“桧死,起知婺州……再召见……上称善,擢权给事中……”(见《宋史》卷三百八十三本传)此文当作于绍兴二十七年从瑞安主簿任返里赴宁德县主簿前,中曰:“某近在属部,而不能承下风,望余光,则是自绝于贤人君子之域矣。”“给事中”管官员之升迁,正是陆游已官瑞安主簿之明证,否则难称“属部”,也正是陆游希望继续从政之表白。此文当与卷十七之《云门寿圣院记》同读。《云门寿圣院记》曰:“今年,予来南,而四五人者相与送予至新溪,且曰:‘吾寺旧无记愿得君之文,磨刻崖石。’予异其朴野而能如此也,遂与为记。”

(《文集》卷十七)记中透露了两个问题。一是“予来南”,“来南”即从南方来或南边来,就地域说,此前“来南”者,当指瑞安一带,无其他地方可言;至于家乡,如“三山别业”或“城区”而言,无需强调“予来南”。二是陆游九岁从东阳回到会稽,就到云门读书,后又一直蛰居在云门,为什么云门寿圣院僧早不请,迟不请,至陆游出仕后才请,乃因为陆游出仕瑞安主簿之故也。因为县主簿属九品官,虽然官阶属最低一级,也算是官了。要是陆游没有出任瑞安主簿,寺僧是不会请陆游作记的。

因此,邹志方先生认为,陆游初仕瑞安应在绍兴二十六年(1156年)至绍兴二十七年(1157年)间。

瑞安市飞云江五桥

[小知识]

  “县主簿”的职责相当于现在的县办公室主任,为八品官员。古代县级官员中,主簿位于县令(宋朝之前称为县令,宋朝之后称为知县,七品官员,相当于现在的县长)和县丞(相当于现在的副县长)二职之后。


炝蟹制作视频(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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